眼神，仍然冷漠。

出于心中的善良，我没有往死里打。

出于心中的怒意，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我转头看着倒在沙发旁的红月，伸出手把她拎了过来，又从地上拿来一个空酒瓶。

我指着张华强道：“打。”

红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酒瓶，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颤抖着手接过了酒瓶。

张华强一下子紧张起来：“李红月，你敢打老子试试看，你别忘了，你老爹的葬礼是谁办的！”

“没有我，你们一家人，都要在外面当乞丐！”

红月听到这话，娇躯又是一颤。

酒瓶掉在地上。

她不敢打。

我见状也没说什么，将地上的酒瓶捡起来，直接砸在了张华强的脑袋上。

啪嗒一声。

酒瓶四散。

我用剩下的尖刺，对准了他的脖子，淡漠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弄死你。”

“要么，从今天开始，你跟这个女的一刀两断。”

“你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你选。”

李红月听到我的话，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没理她，目光只是看着张华强。

杀意满满。

这让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咕噜。”

他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道：“我，选第二个，选第二个，这个贱女人，你要就给你好了。”

“反正，也是一身烂货。”

“老子的命，可比他金贵多了。”

我丢掉酒瓶，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扔在了门口：“滚，再敢回来，我保证弄死你。”

这家伙，一瘸一拐，灰溜溜跑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把门关上，去洗手间找到拖把，把地上清扫了一番，血迹什么的都弄干净了。

顺带着，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垃圾。

半个小时后，我给这个夜总会的妈妈桑，递上了一杯热茶。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颤颤巍巍接过道：“为什么，要帮我？”

“呵。”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混了夜总会那么久，你怎么比我还天真？”

“这世界上有免费的馅饼？”

她一愣：“什么意思？”

我掰起手指算了算，淡淡说道：“救你的命30万，帮你解决这个家暴男10万，剩下的10万就是这杯茶的钱。”

“一共50万。”

她低下头，将手中热茶一饮而尽，笑着看向我：“50万，值了。”

“但是，我没钱给你。”

“你要是不嫌弃……”

她跪在我面前，声音很动听。

“我，是你的人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仿佛早有预料一样，张嘴质问道：“你很喜欢，给男人下跪吗？”

李红月一愣。

“站起来，不准跪。”

我只说了六个字。

那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我静静看着她。

十分钟后。

她颤颤巍巍走回房间，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摆放在了我面前。

盒子一打开，里面盖着一块黄布。

我将其掀开，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一件能让我两眼放光的古董。

另一个……

则是一座金黄色的古曼童。

长相诡异，身上带血。

“这是……”

我看着她，一头雾水。

她让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拿出药箱，让我帮忙给她的脚包扎，一边跟我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