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只是脸埋在她半干的头发中,后来开始缓缓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宫理:“……”喘不动气了。
她想推开凭恕的脑袋,就听到他小声地嘿嘿笑了两下,很得意的两边手臂抱着她,像是叠在一起的小熊猫似的压着她就想这么入眠。
宫理本来想再多忍一会儿,后来真的要喘不上气来,而且这家伙体内装着东西的话,体重也会远超正常人,她实在受不了屈起膝盖推了他脑袋一下。
凭恕闷哼缩成虾子:“呃!我的……”
宫理睁开眼:“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凭恕憋红了脸,想让她道歉,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在争宠的时候,不能脾气太大,竟然拙劣的模仿着他心目中的绿茶平树,眨眨眼睛委屈道:“宫理,好疼啊。你给我揉揉吧……”
宫理气笑了:“揉个几、你赶紧睡,闭眼,我快困死了。”
凭恕悻悻躺回自己枕头上:“你真的不抱着我睡?这么累是不是因为我太厉——啊,疼疼疼疼!我睡了我闭眼了呼……呼……呼我真的睡着了已经呼……”
宫理看他闭眼装睡,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油腻又搞笑可爱的。
宫理睡着的很快,甚至连后来凭恕又朝她贴过来都不太知道,只是梦里觉得身上很沉。
宫理确实睡得很沉,平树大概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来了,她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枕着他胳膊。
平树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她颈窝处抽出来,托着她脑袋放在了枕头上。宫理只是抬了抬眼皮,迷蒙中灰白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咕哝着像是小声叫了他名字一下,就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平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嘴角,把自己的薄被扔到床尾去。
他知道宫理要是感觉旁边没人就会睡得四仰八叉,如果他的被子也在床上,就会像是水草一样缠着她,她在睡梦里还会跟被子搏斗——
平树有点睡不着。
他也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
昨天夜里他不搭理凭恕,凭恕却拼命在脑子里跟他耀武扬威,甚至光耳钉的事儿就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讲什么“耳钉定情是不是跟她给我戒指差不多了”。
平树在脑内装死,压根不理他,凭恕给他显摆半天也没见他反应,也无聊的扁扁嘴睡着了
这会儿,平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右耳上挂着的黑曜石耳坠,忍不住摘了下来。
他很想扔在洗脸池里,但想到是宫理的东西……就又攥了攥,放在了侧面壁架上,跟宫理的头绳放在了一起。
耳洞那边肿起来了,他也知道不继续戴着耳钉,耳洞很容易长上。但平树不想管,只是洗了一把脸,走出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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