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句轻声低语后,门外传来了拳头砸在**上的闷响、呕吐声和□□,维克多心惊肉跳地站着。海盗并没让他等多久,只过了不到半分钟,海雷丁便拖着一个昏厥的大汉走进理发店,除了一头红发被风吹乱了,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打斗的痕迹。
在维克多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海雷丁抬脚踢上门,接着手脚麻利把大汉从头到脚搜了一遍。在一个鼓囊囊的钱袋上,他发现了一个佛罗伦萨人尽皆知的家族纹章。
“金盾红球,你是美第奇家的人?”海雷丁吹了声口哨,又用那种兴味十足的眼神瞧向维克多。
“……是的。”维克多咬着嘴唇道:“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你不该趟这浑水。”
“你可真固执啊!”
海雷丁像是没有办法的叹了口气,然后眯起眼睛想了想。维克多以为这海盗肯定会放弃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他一辈子也没想过的意外。
海雷丁伸出手,咔嚓一声拧断了大汉的颈骨,轻松的简直像扭断刚出壳小鸡的脖子。
他拍了拍手,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医生道:“这浑水我趟定了,走狗已死,现在你必须跟着我走啦!”
“你!你!”维克多吓得浑身哆嗦,语不成句。这件事做出来,就等于他一脚踏上贼船,再也不能拒绝了。
“四个小时一班人的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毕竟海盗进城逛街再出去得费点功夫。”海雷丁利索的扒掉死人的外套,递给维克多:“我们得冒雪出城。”
伸手打掉了外套,维克多一脸厌恶地说:“就算光着身子冲进雪里,我也不会穿这肮脏的衣服的!”
“你可真挑剔。”海雷丁无奈的皱起眉头。但从味道判断,他也不能否认这人喝了酒、又把一些呕吐物弄在身上的事实。
“好吧,你将就一下穿我的。”海雷丁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您这副样子,出不了城就会冻僵在路边的。”
维克多接过这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黑色外套,犹豫着披在身上。
“这是什么气味?”他疑惑的问。
“烟草,火药,松木和油漆。”海雷丁笑着说:“是船的味道,你可以早早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巴勒理发店的木板门再一次打开,狂风卷着雪片呼啸着涌了进来,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去路。
维克多裹紧外套,嘟囔一声:“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病,这种鬼天气跟着个不要命的海盗跑路。”
即使只穿呢子里衣,海雷丁也不因极寒天气而瑟缩,他将帅气的三角帽扣在头上,爽朗一笑:
“这不是挺好吗?雪天是最适合私奔的天气啊!”
是夜,狂风呼啸,一个名叫维克多·弗兰茨·美第奇的年轻贵族,跟着一个红发海盗消失在了佛罗伦萨的雪夜之中。
THE END
尼克:然后呢?这么顺利医生就上船了?
海雷丁:还有点小插曲,维克多笨手笨脚的,根本爬不上绳梯,所以我把他抗上去了。
尼克:这才不算插曲!每次他都得有人帮忙才能上船。
海雷丁:我还没讲完。维克多鞋子丢了,裤腿卷起老高,我扛着他还没翻过船舷,所有人都围上来看新人的屁股和光脚。伊利亚斯那个傻孩子,冲上来就喊了一声‘三嫂’
尼克:我噗!!!然后呢?然后呢?
海雷丁:然后,然后第二天伊利亚斯去医疗室消磨时间,医生给他开了灌肠剂,并亲手弄了进去。大副的□□惨叫声从医疗室里传出老远,从那以后船上再没一个人敢招惹维克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