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牧里是故意挑起我们和友军的矛盾冲突,借关外军队的手给暴秦朝廷报仇,肯定不会这么疏忽大意,让刘季轻易偷袭得手,利用函谷关坚城挡住刘季,把火并冲突更近一步扩大,把事情闹到彻底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效果才会最好。但王牧里既没有这么做,又大意到连关门都没注意,任由刘季的军队靠近偷袭,这点就足以说明,王牧里不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引诱刘季和他火并。”
仔细盘算了片刻,发现陈平的话很有道理后,项康只转念一想,马上就脸色一变,说道:“难道说,刘季撒了谎,故意污蔑王牧里引起火并?事实上是他在挑拨离间,想要制造借口,让我阿哥有借口对我开战,武力杀入关中?”
“右将军,事情的真相搞不好真是这样。”陈平沉声说道:“刘季肯定很清楚,你阿哥前将军项羽绝对不愿看到我们独占关中,可是被手足亲情羁绊,找不到开战的借口,所以就故意污蔑王牧里挑起火并,让你阿哥武力夺取关中师出有名!”
考虑到刘老三和自己一样高尚的为人,项康当然不敢排除这个可能,尤其是现在项康还不知道诸侯联军的主力是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情况,项康当然更得防着自己的霸王堂哥顺水推舟,以此为借口向自己开战。所以仔细盘算了片刻后,项康不由万分担心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我阿哥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再听了刘季的颠倒黑白,很可能就不会听我们的任何解释,直接和我们翻脸开战。”
“右将军,倘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前将军,那就不是很可能了。”郦食其阴森森的说道:“而是肯定!”
项康有些不相信自己那位头脑简单的霸王大哥能有这么阴险恶毒,可是考虑到当初荡阴那件事,项羽为了一个上将军的职位,都能故意不给自己擒杀章邯的机会,还有项羽身边那位深恨自己入骨的项伯项大师,没有上帝视角的项康还是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所以阴沉着脸盘算了许久后,项康只能是问道:“如果真的这样,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平、周曾和郦食其等人一起绞尽脑汁,又低声交谈了几句后,由陈平出面答道:“右将军,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只能是同时做好两手准备,第一当然是赶紧备战,做好保卫关中的准备。第二就是顺水推舟,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已经阵亡的函谷关守将王牧里身上,以此为借口和前将军联络交涉,牺牲一些土地城池和财宝利益,争取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何顺水推舟?又如何联络交涉?”项康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们可以把王牧里此前和暴秦朝廷联络的文书找出来,模仿他的笔迹,伪造一道他写给子婴的书信。”陈平说道:“在书信上以王牧里的口气告诉子婴,就说不甘心秦国被我们所灭,决心要利用他守卫函谷关的机会,故意宣称右将军你已经在关中称王,打着你的旗号武力阻拦六**队进兵关中,以此挑起六**队内讧火并,还准备为此牺牲他的性命。请子婴早些做好准备,有机会就赶紧复辟秦国,带着关中的暴秦军队南下巴蜀,重建暴秦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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