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新的宫城相比之过去的旧宫城,仅面积上就缩小了三分之一。
再加上有许多建筑物被淘汰,如旧有的阁楼,以及许多转移到皇城之中的建筑物,如中央官署、武库等之前宫城与皇城并无明显界线之时,放在未央宫之中的建筑物。
当然,若是把新宫城与新皇城的总面积加在一起,肯定比旧的皇宫要大一倍还多。
刘曜如此设计,是希望逐步把皇家宫廷(内廷)与国家朝廷(外廷)之间划清界限。
假如能将内廷与外廷在职权上彻底切割开,并加以宪章法律保障,纵然后宫出现强权之主,或得宠的女内侍,也将难以掀起大的浪花。
毕竟,外廷握在手中的权力乃是宪章所赐予,宪章又是昊天上帝甄选的天命圣君联合天命候选人所制定,具有无上的权威性。
何况到手的权力,没有人会轻易交出去。
因此,就算后宫或女内侍想夺权,其成功的可能性也将变得微乎其微。
这样一来,刘曜只需要在此基础上,好好琢磨出一套限制外戚擅权的方法或制度即可。
稳定的内廷管理制度,再加上合理的储君培养制度,以及军政分离、文武并重的国策,刘曜相信,再续汉室社稷三五百年应该不在话下!
言归正传。
且说,通政使领命离开之后,刘曜对武德殿的武官们说道:“除了帅阁众臣跟着寡人去皇极殿,其他人都散了罢!”
军政分离可不是刘曜浮在面子上的客套话,他正式颁布过王令诏书,强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国家人民而抛头颅,洒热血,该享有一定程度的特权。
如家属授田亩数会额外再加五亩到十亩不等,又如牺牲后神主牌位可以入其家乡的英烈祠受百姓香火,再如从服役的义务兵之中选拔人员进入正规军时,军人子女优先考虑。
刘曜给军人规定的职责是保卫国家安全,保卫守护边境以及朝廷政权的稳定、社会的安定,有时也参与非战斗性的包括救灾等工作。
军人在享有一定特权的同时,也必须严格遵守军人不得干政的铁律。
这里所谓的“军人”是对在楚军中服役的军职人员统称,包括战斗人员即军方武职如各级军事单位主官排长、队长、营长等,和非战斗人员即军方文职如长史、参谋等。
不得干政不是说不能议政谏言,多数军人也是楚王国的公民,有权利通过公车上书提出自己对国家政策及行政建设方面的谏言。
这不仅是刘曜当初给百姓军定下的规则,也是楚王国新一代军人必须遵从的原则,无论是谁,只要敢越过这条红线,都会以违法犯罪论处。
刘曜当着帅阁太尉及诸帅的面,以及军方高层、中层部分将领的面,下达这样的指令,相当于再一次强调了军人不得干政的纪律。
起初有些武将还不能理解,甚至内心深处难以接受。
毕竟自宗周至今以来,文武界线并不明确,也就是在东汉王朝建立之后,儒学才开始正式大兴,文武的界线也才逐渐浮现,但多数东汉的读书人照样是文武兼备。
不过,刘曜并没有选择一刀切,而是留下了文武可以进行相互转职的规定,虽然转职的机会只有两次,但也给有志封侯拜相的人留下了机会。
从熹平二年初刘曜打出靖天奉难的旗号举兵清君侧,到如今的熹平四年五月份,整整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无论是最初跟随他的百姓军军人,还是后来收编的各地义勇及东汉凉、并两州的边军,大都逐渐习惯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不得干政”的铁律。
因此,刘曜的命令一经下达,立即得到了殿内众人的执行。
皇甫嵩、朱俊、班通、虞玉以及王越、史阿、黄忠、程普、严颜等人皆迅速离开武德殿,回到了武德殿后面院子里他们的临时住处。
他们此来王宫,并不仅仅为了参加这次的武德殿会议。
刘曜召集他们前来,已经提前告知了众人议题,即他还要召开有关西域及中南、南海地区的布防与开拓事宜。
他之所以急冲冲让政事堂诸位大佬到皇极殿集合,乃是因为鲁国、陈国的疫情十分严重,而且鲁国因为曾经的天灾**留有隐患,趁着疫情多地发生了叛乱,陈国北方的幽州边境也遭到了鲜卑人的入侵,两国形势岌岌可危!
刘曜的楚国是选择见死不救,还是立即有所行动,很有可能将决定陈、鲁两国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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