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庆国想快侦快破,韩博何尝不想。
第二天一早没去局里,而是直奔富田分局,实地了解视频分析的情况。
专案指挥部地方太小,也不能影响刑警二中队的正常工作,所以视频分析组设在分局,从市局刑侦局技术处和市局视频警察支队抽调的图侦人员,正同分局刑警大队民警和十几个辅警坐在大会议室里,守着二十几台电脑反复看监控视频。
案发现场周边的治安、交通和民用监控视频,乃至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能提取的全提取过来了。
人过留影,雁过留声。
凶手不可能飞进小区作案,他们或他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绝对避不开所有摄像头,只是深正人多车多,又没一个明确目标,只能参照专案组圈定的有作案嫌疑人员的照片和车辆进行比对。
被害人池宝生仇家那么多,而且身份证上的照片与本人不是很像,晚上拍摄的视频又不是很清晰,五官都看不清楚,想从数以万计的人中比对出凶手其难度可想而知。
同志们已经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器看了很长时间,困了点支烟,实在顶不住趴电脑前打会儿瞌睡,一个个黑着烟圈,眼球里全是血丝,后勤人员甚至专门为他们准备了眼药水。
韩博不想影响他们工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在分局马副局长和刑侦局技术处杨副处长陪同下来到隔壁办公室。
“韩局,我们知道凶手极可能就在这些视频里面,但许多摄像头不是高清的,并且晚上的光线不好,要甄别的对象又那么多,所以直到现在都没进展。”
杨副处长烟圈一样是黑的,眼球里一样布满血丝,显然上专案之后没好好休息过。
马成富一脸凝重,杨副处长欲言又止,能想象到专案组长邱庆国对他们负责的视频分析组期望有多高。
韩博能感觉到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一边招呼二人坐下,一边低声问:“这么比对无异于大海捞针,能不能换个办法甄别?”
“韩局,您是说……”
“抛开那些照片,不再一一比对,专门甄别视频中形迹可疑的人员,不管清不清晰,只要形迹可疑就截取视频、截取图片,再拿去与专案组怀疑的对象进行比对,针对性地比对其身高、体型、步态。”
“是不是昨晚光顾着说反恐,没机会叙旧,想请我和晓蕾吃顿饭,好好叙叙旧?”
“我的韩大局长,别以为我回国之后就不知道南非的事,你夫人嫌在使馆打杂没意思,去约翰内斯堡当好几年总经理,管理那么大一商城,年薪没一百万也有八十万,财大气粗着呢,要请也是你们请,怎么也轮不着我这个拿死工资的。”
朋友就是朋友,换作公安局的其他副局长,邵绎龙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虽然说都在国家执法机关工作,但能再次遇上真是缘分,接到他电话韩博非常高兴,不禁笑道:“行,我请,中午肯定没时间,晚上怎么样?”
“用不着等到晚上,就中午吧,”邵绎龙回头看看俞副局长办公室,不无兴奋地说:“我就在你们公安局,专程来拜访俞副局长,等会还要去国保支队,难道来一次,你们总不能不管饭吧。”
他与从公安调到国安的桂局不一样,是“根正苗红”国安,他在国安局的分工绝对是分管业务,而国安的许多工作离不开公安协助,尤其公安机关的国保部门,他一上任就去拜访分管国保的俞副局长再正常不过。
韩博很想好好接待下老朋友,陪老朋友吃顿饭,但今天真没时间,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中午我可能抽不开身,马上召开‘两会’,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一起死亡三人的灭门血案。
省厅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省厅刑侦局领导正在来深正的路上,随行的还有一位部聘刑侦专家和两位兄弟市局的刑侦专家,一到就要听汇报,可能还要去现场,听完汇报看完现场要开案情分析会。”
警情就是命令,不仅公安如此,国安同样如此。
邵绎龙非常理解,连忙道:“没关系,你忙你的,办正事要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