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招呼张武威麾下的大兵,带柱子、祥子他们先下去休息。
但柱子、祥子等人刚走,赵炳春便从户事房里出来了。
这老家伙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头却明显很不错,与之前俨然不可同日而语。
看到李元景在这,他忙对李元景拱手笑道:
“贤弟,你的恩情,老哥哥我都记在心里了。待老哥哥忙完这会儿,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说着。
他又对李元景使了个眼色,意思自然是还想李元景帮他在张之极面前美言几句。
李元景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在场面上过不去,忙笑着拱手应是。
待赵炳春离去,早就看到李元景的张之极忙把李元景叫到屋里,狠狠啐道:
“先生,赵炳春这生儿子没XX的遢货,他居然敢拿城里这火势来威胁我!真他娘的不能忍那!”
李元景此时已经很了解张之极了,见他表情不似作假,低声道:
“小公爷,您真的很讨厌赵炳春,非把他换掉不可么?”
“嗯?”
张之极一个机灵,忙是看向李元景道:
“先生,请您教我。”
李元景这时早已成竹在胸,低声道:
“小公爷,我以前曾看过一本古籍,上面讲述了一个道理,我觉得很有意思。”
“大体意思就是,咱们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尤其是这种做事的时候,咱们要先以大局为重啊。”
“否则,说不定事情做不好,还要再出新的纰漏。”
“再者。”
“小公爷,赵炳春现在也算是有把柄在您手上了,您说话,他敢不听招呼么?”
“先生!”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先生也!”
刚才还被赵炳春气的不轻的张之极,不由大喜,连连赞道:
“先生,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差点被赵炳春那遢货气昏头了。以先生您之见,咱们现在当如何?对了先生,那本古籍叫什么?小弟也想一读。”
李元景见稳住了张之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道:
“小公爷,那本书叫……叫《鬼谷子》,是学生几年前所读,后来家里出事,早已经遗失了……”
“额?”
张之极见似引起了李元景的伤心事,忙笑道:
“无妨,无妨。先生您不必伤心,不就是一本古籍么,我一定托人忙您再找一本!”
李元景感激的连连拱手,又道:
“小公爷,现在追剿那些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之极一听这话又来了气,狠狠啐道:
“都他么一群废物!除了刚开始咱们宰掉的那几个,还有在厅堂外直接被击杀当场的,一个活的都没逮到!”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他们……”
张之极咬牙切齿:
“先生,这些刺客,口中都含着剧毒。本来张玉柱已经抓到了一人,谁知,那人竟当众自.杀了……”
李元景俨然早就料到了是这个局面,忙安慰张之极道:
“小公爷,暂时抓不住也无妨,毕竟,您麾下精锐已经入城,并且实施宵禁。这些刺客除非插上翅膀,否则怎么可能逃出去?咱们慢慢把他们揪出来就是了。”
“当下。”
“学生以为,咱们首先应当保护好您这边的安危,再者,便是赶紧把这火灭了,免得再伤及无辜。”
“否则,死几个百姓倒是小事儿,但这势必会影响到小公爷您的名声啊。”
“先生所言大善,大善也。”
李元景这番话显然说到了张之极的心坎里,特别是把他的安危放到第一位,还能保全他的名声。
他忙道:
“先生,可恨我此时一直被那些刺客盯着,不能亲自去救火了,这件事,便劳烦先生您了。”
“另外……”
张之极微微有些扭捏,再压低了声音低低对李元景道:
“先生,至于我名声这方面,便劳烦先生您多多操心了……”
李元景等的就是张之极这句话!
毕竟。
到此时李元景已经非常明白!
今晚的事情,怕绝没有那么简单!
特别是之前赵炳春对李元景说的‘这位爷’、‘那位爷’的。
虽然赵炳春没有明说,但以李元景的阅历,猜也能猜个三五分的。
风城之乱。
绝不可能只是闻香教一家的事!
他们又不傻,怎可能在这时候引火烧身?
齐王,包括此时远在京师的慕容慕白,怕,都有推波助澜之嫌那!
“小公爷您放心,卑职现在便带人去救火,争取天亮之前,一定要把这场大火扑灭了!”
李元景忙对张之极表态。
张之极大喜:
“有先生助我,我真如虎添翼也。”
说着。
他大叫道:
“张武威!”
“卑职在!”
片刻。
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张武威快步来到房间里,忙恭敬单膝跪地行礼。
张之极威严道:
“你即刻派十八名夷丁突骑兄弟,加五十名精锐,保护好先生安全!”
“另!”
“即刻派人通知外面!除了追捕刺客的人手,其余不论是我麾下兵丁还是县衙差役,一律听从先生调遣,先救火为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