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孩童们编出的歌谣,虽然浅俗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光查抄李广府邸查到的金银就足足是大明国库一年的收入。
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李太监一点也不为过。
这日谢慎和王守文、谢丕一起在府中吃酒,庆贺奸佞倒台。
“谨修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李太监这一倒,再没人能找你麻烦了。”
王守文一边将葡萄丢入口中,一边笑着说道。
谢慎白了他一眼道:“子文兄这话偏颇了。没有李太监还会有张太监,王太监。一个太监倒下去,还有千万个太监站起来。”
噗嗤。
王守文笑出了声。
“一个太监倒下去,千万个太监站起来。谨修,你这说法倒真是有趣。”
谢慎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怎么,这不是符合主流文臣价值观吗。”
谢慎口中总能蹦出一两个王守文听不懂的词语,他早已习惯。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问道:“价值观是什么东西?”
谢慎无奈笑道:“价值观就是人们的看法,对天下的看法,对天下人的看法......”
李广倒台确实有些出乎谢慎的意料。主要是足足提前了一年。
按照历史的既定展,李广是要在弘治十一年才会倒台的。
想不到谢慎穿越的蝴蝶效应如此明显,竟然让李广倒台提前生。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事情都会跟着生改变,历史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总会往正确轨迹偏转。
倒是辞官热潮引起了谢慎的注意。这些官员行贿贪污最终却全身而退倒真是便宜他们了。
“阉人并不都是奸佞,文臣也不都是忠良。”
一旁的谢丕酌了一口女儿红,悠悠道。
“便说这次抄家李广,在其府邸中现了向其行贿的官员名目,其中大部分可都是文臣。”
谢慎点了点头道:“以中说的不错,奸佞与否不能看脸。”
王守文觉得有些无趣,嘟囔着嘴道:“不说这些了。听说谨修老弟在山西入了一家钱庄的股,该是日进斗金了吧?”
谢慎摇了摇头道:“钱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赚钱......”
王守文嗤笑一声道:“我会信?”
“真不骗你,京师富商虽多但他们大多有自己稳定的渠道,周转银钱并不困难。相较而言,倒是小商贾存银兑银的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钱庄展为票号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吸纳银钱。
晋商需要大量的银钱流转,故而也许会存银兑银。
但京师这些商贾却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官家背景,并不十分需要银钱流转。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济盛昌的牌子在京师打响便需要另想办法了。
“那就从小商贾那吸银啊。”
王守文不解道。
“小商贾存银数量少,且兑现时间不确定。如果遇到挤兑拿不出钱来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钱庄或者票号想要赚钱就不能让存银在库里躺着,而要让钱流转起来。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贷。
大商贾的银钱兑现时间比较固定,易于安排放贷。
可小商贾这方面就不好控制了。万一走漏风声遇到挤兑那真要砸了招牌又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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