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可不敢作假。”
“过了生日,你就十四岁了吧。”季文烨又搂了搂她的肩膀,低声暧昧的道:“然后再过一年,你就能嫁人了。”
“嗯……”映桥还想着二百五十两的雪花白银,心思不在和他谈话上面。
他见她心不在焉的,又开了别的话头:“我听人说今日有个男人来找你,是谁?”
“我爹的好朋友,我管他叫江叔。”
季文烨眯着眼睛道:“可我听说他不过我这个年纪,你怎么叫上叔叔了?”
“因为我爹还不到三十,所以您这个岁数的,我都叫叔!”她嘟囔道。
怎么感觉瞬间变成中老年人了?!他不悦,扳着她的肩膀道:“你怎么嘴巴突然这么笨了?不觉得叫叔叔太过了吗?”
映桥挣开他的手,站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奴婢错了,不该和您套近乎,少爷!”
“……”这一下关系更远了。季文烨无奈的道:“罢了,下不为例。把我的便服拿来。”
她被负债折磨的没心思说笑,木呆呆的给少爷换了衣裳,然后回到屋内,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接下来几天,仿佛眼前飘的都是卖身契和雪花白银,脑海里就一个字‘钱’。
转眼到了除夕,一大早季文烨就进宫去了,与父亲一路回来后,进府祭宗祠。侯爷再讨厌这个儿子,但也改变不了他的血统,只得允许他一起祭影堂。
从祠堂出来,侯爷叫儿子进屋喝茶,屏退四周的丫鬟,独留父子二人说话。侯爷道:“你大堂哥回从南京调回来一事,你看过了年,就给办了吧。”
“……您去信给他,叫他再等等,现在南北二京官员斗的厉害。鲁公公也不敢冒然把失势的走卒叫回来。”季文烨冷笑道:“他的老师都不管他,他又没为鲁公公卖命,这会却要求鲁公公把他弄回来,实在强人所难。”
侯爷气的脸呈紫膛色,但想了想,忍了:“不说这件。你妹夫如今锁在大牢里,你想想办法吧。曲老爹来过几次信了,他人在南京,对京城这边的事,一时找不到人手帮忙。”
“怎么求到我头上了?曲连岷的岳父大人官拜礼部尚书,难道连女婿都搭救不出来?我不信。我看怕是梅表妹自己不许他爹救丈夫,想趁机和离。”季文烨早就料到了,不管曲连岷犯的罪是大是小,只要关在牢里几个月给梅表妹机会,她就是拼了命也会闹着和离的,根本不用他出手。
而且故意把曲连岷关在衙门里,而不是锦衣卫的诏狱,就是为了撇清关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表妹糊涂,你也糊涂?”
季文烨冷声道:“这是梅家和曲家的家事,与咱们何干?曲连岷上京求学,不住在丈人家,而是住在妻子的舅舅家里,这其中就能看出两家的关系了。再说一点,曲连岷砸了醉月阁,本来是小事,可他倒霉,手下的人不知怎地打伤了刘贵妃的一个亲戚。您说,能轻易放人吗?这些事和我无关,我也不打算管的。我劝您也旁观为妙,少插手,弄不好曲家梅家和刘家都要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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