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皇帝的询问,慕容德丰还是琢磨了下,方才拱手拜道:“诸王反应激烈,态度强硬,却是可以理解之事!毕竟,吕相公之议,是要断了他们一大笔支援与朝廷政策之利!”
“这话说得毫无意义!”看着慕容德丰,刘旸当即道:“朕问你,对于诸王所求,该如何应对?”
闻言,慕容德丰不由抬看了看皇帝,对其问,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异样,沉吟少许,方道:“以臣愚见,吕相公忠体国,拟议纵然不大合时宜,但其一片公心,直言进谏,却值得满朝大臣学习,实不便伤其忧国忧民之心。。
对于诸王,世祖皇帝已然给予足够优渥的待遇,甚至不惜血本,损伤国力,已然到伤及人心民情的地步。
事实上,便是先帝也有所察觉,洞悉其弊,否则何来晚年那番更张抑止的调整政策。
如何做,先帝实则已然指明了方向,当从根本上减轻朝廷直负担、国力之损耗。以陛下之睿智,想来也是心知肚明”
听完慕容德丰的回答,刘旸沉默了下,道:“依你之意,是赞同吕端之主张?”
慕容德丰也再度斟酌少许,而后郑重地说道:“于国于公,臣赞同吕相之议,然臣持异议者,乃是提举主张的时机。世祖皇帝驾崩不远,新旧交替,人心未定,诸王齐聚,提出此等针对封国之议,实在不合时宜。
而况,有些事情,可做而不可说,更不当冒冒然拿到庙堂之上廷议讨论……”
随着慕容德丰的阐述,刘旸那不动如山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变化,想了想,沉声道:“其余封国暂且不提,就拿安东来说,你在辽东多年,难道不知安东前后吞噬了多少国家财税、人丁,对辽东道政治民生又造成了多大损害,其中有不少事情,还是你汇报给朕的?
过去,你常劝朕对安东多添防备,怎么今日态度改变了?”
闻言,慕容德丰当即严肃应道:“陛下,臣之态度从未改变,对于沿边诸国,必需予以一定约束控制。但臣反对的并非封国制度,而是诸王借封国之省便,乱朝廷之法,坏国家之度。臣在辽东这些年,对边境犯罪各项严厉打击,正基于此理念。
恕臣斗胆直言,世祖皇帝爱子过甚,在安东、安西等国的封建上过于放纵,对百年之后的构想也过于美好,得一时之安,却埋祸于将来……”
此言落,刘旸顿时拍了御案下,眼神凌厉地注视着慕容德丰:“你还真是斗胆直言!”
见状,慕容德丰赶忙起身拜道:“臣放肆妄言,请陛下治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