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官员犯了罪,不管是贪墨徇私也好,还是其他罪行也罢,自有大汉法制约束,有监察管理,从科举上动心思,就是南辕北辙,还背祖坏制,愚人之举。
乾元殿修得的确大气,用在宏伟、震撼的辞藻都难形容概其十一,至少就当下,在满殿宾客、侍者、卫士的情况下,一下子引进两百多名进士,依旧绰绰有余。
士子们依照次序鱼贯进殿,个个表情肃重,动作一板一眼,规矩是他们鱼跃龙门后的第一堂课,学得也十分到位。
或许与很多人想象中的不同,那种年轻英俊的书生才子,在新科进士中几乎没有,如要寻找,或许得到京畿市井间的说书杂谈中去听了。
大汉的开科取士,一直都面临着一个「老龄化」的趋势,殿上这一科,也大概是历届以来「最老」的一科了,以三十岁以上为主,四十岁以上次之。
尤其是医、农、工这三门需要足够经验的科目,更不乏须发花白者,面露沟壑、皮肤粗糙者就更失风采。郎中登科,农夫中第,工匠为官,调侃的就是这三门,即便事实上,三科进士,同样是修习圣人之道,其中学富五车者未必弱于那些博学鸿儒。
而本科,年纪最轻者,竟然是一名来自江南道苏州的士子,丁谓,时年二十八。
见到郑重下拜的进士们,刘旸都决定不用「年轻俊杰」来夸奖他们了。而放眼望去,殿堂之中,对这届的进士,不是少人都面露玩味,也有微带调侃之色的,当然,还有三馆、翰林院的一些老学究们,表情更是精彩......
新科进士们,在这大殿上,当然不敢东张西望,但对异样的气氛多少能够察觉一二,有些权贵的目光是不假收敛的,一个个「瑟瑟发抖」,只能强撑着。
二十名内侍分为两波,一递碗,一倒酒,整齐而从容地,给两百多名新科进士倒上酒。
其后,刘旸方端起酒杯,环视一圈,朗声道:「众卿
举杯,与朕一道,敬本科进士们!」
「陛下请!」
「谢陛下!」
两拨人,两道声音,都齐整而震撼,殿中的回响,更是不断冲击在所有人的心灵,这样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本能地致以敬畏。
饮罢停杯,侍者斟酒,一切都是那么秩序井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大殿之中再度安静了下来。
刘旸俯视着满脸敬畏的进士们,开口点名了,首先叫道:「边定!」
「臣在!」一名中年从容出列,拜于陛下。
刘旸审视了他一眼,含笑道:「你父边公乃是乾佑功勋,国之栋梁,今日得中,也算相得益彰,只盼你自律自砺,不堕先父英名!」
「是!臣定当秉承先父之志,竭忠报国,矢志不渝!」面对皇帝的温言勉励,边定显得很激动,当即毒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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