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儿的病还没大好?现在还在用药?用不用我帮忙?”
陈诚咳嗽越来越重,隆裕摇头叹息:“多谢姐姐关心,诚儿,他维持现在这样就好。”
“姨母来拜见外祖母?”陈诚止住咳嗽,声音有点沙哑:“您快进去吧,我和母亲先出宫了。”
相互行礼之后,陈诚护着隆裕公主离去,平阳公主停足站立许久,她这次进宫一是向王太后打探消息,册立刘据为太子是不是真的,二是,她还是不甘心,邀请刘彻再次去她的公主府。
馆陶大长公主虽说现在沉默了,平阳公主可是一直记得她当初纵横未央宫长乐宫的风光,平阳公主从小就希成为馆陶那般的长公主。
“诚儿,你说她为何进宫?是不是要让皇上去···”隆裕公主坐在车驾里,小心的问自己的儿子,是小心的,隆裕公主面对亲生儿子陈诚时,压力会很大,有时她也在怀疑,她怎么生出这样的怪胎出来,隆裕低声道:“若皇长子为太子,那旭儿岂不是很凶险?”
陈诚含笑道:“娘,皇上不会立皇长子的。”
“我不晓得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但娘提醒你一句,皇上最记恨的就是在他面前卖弄权术,诚儿,娘只盼着你能平安。”
“我知道。”陈诚同母亲的手交握,“娘尽管安心,孩儿不会再动了,该做的已经做了,皇上舅舅,找不到我头上的。”
宣室内灯火通明,刘彻放下狼嚎,活动着发僵的手腕,扫了一眼角落旁堆着的竹简,虽说有金屋纸,若是上书册立储君等大事,朝臣们还是选择厚重笨拙的竹简,刘彻算算日子,也该可以动手了。
“皇上,您今夜驾临何处?”
刘彻沉默一会,眸光略带一分闪烁,随口问道:“也不知道曦儿的伤势如何?她何时才回来?朕有点想那丫头了。”
杨得意垂头,也是惦记皇后娘娘了吧,低声道:“甘泉宫的音信是说,曦公主的腿伤见好,许是快回来了。”
“平阳公主出宫了?”刘彻问道,今日平阳公主来宣室两趟,刘彻以政务繁忙让杨得意打发了她避见,杨得意点头:“公主说,让皇上有空时去公主府上,她又训练了一套新歌舞。”
刘彻轻嗯一声,叹道:“朕这个皇姐,想得太多,要得也太多,有些是朕根本不会给的,如今看来还是二姐隆裕公主更温婉。”
平阳长公主想要学习馆陶,可一向很重视权柄的刘彻,不会让未央宫再出现馆陶那样影响朝局的长公主。
刘彻起身,大部向外走,说道:“朕今夜去昭阳殿睡个好觉。”
杨得意暗笑,应道:“诺,奴婢这就让人准备。”
长安城夜深人静,灯火忽明忽暗中映出一道纤细的人影,低语道:“你将这封信送去客栈,让他们掌柜明日竹林相见。”
“诺。”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消失,挑明油灯,粉衣宽袖女子跪坐在垫子上,凝眉沉思,陈阿娇,你去了甘泉宫,那就别怨恨我无情了。
女子眼中带出点点柔情,舔舔嘴唇,轻笑道:“皇上,我不会就这般算了,定会让你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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