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跟卓姬在一起,那个女人对我,对所有姓云的不错,对你们就未必了。
你去告诉老丈人,我把上次的事情忘记了,同时也忘记了他们,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他们就好。
也不许他跟别人提起他是云氏姻亲。
六千金给他送回去,那是你跟阿乔的聘礼,是他该拿的,除此之外,我们再无纠葛。”
苏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云琅的怀里委屈的道:“我本来好好地,他们不给我长脸啊。”
云琅笑道:“前些时间没跟你说这事,是担心你不信,恐怕老丈人也不信,时间过了这么久,现在说出来可信度高一些,满意了么?”
宋乔在一边笑道:“夫君知不知道师傅师娘他们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云琅冷笑一声。
宋乔道:“师傅,师娘留在长安,不敢踏出家门半步,更不敢逃离长安。
只盼着夫君杀了他们泄愤,可以放过在山东为官的小师弟。”
云琅道:“这是欺负我良善啊,他们在山野中过的日子太长了,对京城的人情世故懂得的太少了。
我如果要拿他们泄愤,苏稚的弟弟苏焕有可能活命么?勋贵如果要杀人,就一定会妥妥的杀全家,他们绝对不会留下后患来的。
行了,这事情就这样了,警告的话小稚去说,天老爷哟,我怎么就能碰上这样一位利欲熏心的老丈人呢。“
苏稚慢慢起身,面对云琅恭恭敬敬的施礼,然后压抑着哭声离开了屋子。
“老丈人敢来这?”
“卓姬带进来的。”
“卓姬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庄园了?”
“您不是说了,家里永远都有她居住的一座小楼,温泉水渠边上的那座秀楼,就是人家的。”
云琅抓起宋乔,将她按在膝盖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几巴掌。
宋乔挨了打,反倒没有刚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了。
如果不是为了师傅师娘一家人,她才不会准许卓姬进入家中,这方面,她有绝对的权威。
“人呐,只要看重某件事,就没了基本的判断,人家卓姬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我没有追究老丈人的意思,你们两个笨蛋却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最终让人家用一桩没本钱的买卖轻易地进入了云氏庄园,只要进来了,再想赶走,那就难喽。“
宋乔趴在云琅膝盖上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笑嘻嘻的道:“卓氏那么大的产业,她一个人守着怪可惜的。”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声,见宋乔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夫妻多年,那里还会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就抱起宋乔径直去了卧房。
下午吃饭的时候,卓姬果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云琅的饭桌上。
挨着云琅坐的永远都是苏稚,宋乔独自一人坐在云琅对面,卓姬,红袖只能坐在桌子两侧。
饭桌上的情形非常的微妙,云琅一句话都不说,苏稚几乎要黏在他的身上了,根本就不用他动筷子,苏稚就会把食物放进他嘴里,说话还嗲生嗲气的。
红袖早就习以为常了,苏稚以前就最受夫君宠溺,现在还是一样。
倒是卓姬不停地抬头看他们两个,非常的好奇。
“孩子们呢。”
云琅吃了饭,没看见孩子们,就问对面的宋乔。
“孩子们都在别的屋子吃,有云音看着。”
“以后一起吃饭!”
宋乔怒道:“小稚都坐你怀里了,孩子们怎么过来。”
苏稚不搭理师姐,继续坐在云琅腿上笑的没心没肺的。
“你就一直宠着这个傻子吧!”
宋乔擦拭一下嘴巴就扬长而去,神情冷漠,跟刚才床榻上火热的宋乔判若两人。
红袖吃过了饭,瞅见饭桌上的形势不对劲,就笑吟吟的站起来说一句“我去看孩子们”就跑了。
苏稚冷漠的对卓姬道:“我要跟夫君午睡一下。”
卓姬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瞅着苏稚道:“总不能在饭厅里午睡吧?
我的那座小楼,被我装上了冰山,夫人身子重,不如去我哪里小憩片刻,妾身跟夫君要说道说道云音的事情。”
苏稚可以无视卓姬,却不能无视云音,现如今被人家拿云音说事情,她发现自己竟然毫无办法。
听卓姬已经开始吩咐丫鬟去找云音了,只好从丈夫的腿上站起来,气鼓鼓的走了。
卓姬起身给云琅倒了一杯茶,就靠着云琅坐下来,腻声道:“你对这个傻子怎么这么好?连她父亲暗算您的事情都能轻易饶恕,这太出乎妾身的预料了。”
云琅闻着卓姬温热的身体散发的温香,喝了一口茶水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追究的。
另外,你应该一点都不奇怪才对!”
卓姬习惯性的将头靠在云琅的肩膀上道:“这是典型的聪明人办傻事。
不过呢,这样的傻事您在妾身身上已经犯过一次了,因此,再来一次,妾身也不感到奇怪。
事情办的别扭,人相处起来却越发的舒服。”
“怎么,富贵城的大宅子不住了?”
“妾身一个人有什么好住的,这里的小楼虽然小点,却是妾身的家,以后就住这里不走了。”
云琅嘿嘿笑道:“你想要清静的日子,这里可没有,也不可能有。”
卓姬同样嘿嘿笑道:“妾身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的清静日子,早就过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