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秦霄出入燕城各种场所,企图去堵众益建材的董事长王成。奈何对方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手,怎么也见不着一面。
秦卫国因为他办事不力怨气颇深,每次见着人回来,就没好脸色。加上之前在江一眠面前演了一出自认为深情的戏码,故意把伤口折腾得血淋淋的,至今都没愈合,结果江一眠依旧态度冰冷,一次都没关心过他。而他最近又忙,时常凌晨四五点才回家,所以两人一直也没碰过面,实在是烦闷。
以至于现在大白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秦霄坐在车内靠着头枕醉眼朦胧,意外瞥见在傅氏百层大厦前下车的江一眠时,还以为是最近太想他,想出幻觉了。
下班高峰车流缓慢,车子驶过大厦前的广场,身后的人逐渐远去,那一瞬间欲念攀升,在酒精的作用下秦霄发了疯。
是他也好,幻觉也罢,什么都好。
他要他。
现在就要。
车子靠边停下,秦霄跌跌撞撞走向那个挎着工装包的清瘦身影。
来往的行人很多,江一眠并未注意从远处不断接近的秦霄,他一手抓着挎包带子,一手握着手里的长柄雨伞,抬腿走向大厦。
随着虚浮的步伐越来越近,本能的警戒在秦霄伸手去拽人的那一刻,他侧身躲过。
江一眠定身回头,冷厉的目光与满身酒气的秦霄四目相对。
看着衬衫开到胸膛下面的秦霄,他收了冷厉,目光漠然避开。
“大少爷,人多眼杂,请您注意形象和分寸。”
“江管家,”秦霄嗓音低哑,“要去哪儿?”
“随便逛逛。”
“跟我回家。”
“我还有事。”
秦霄目光玩味地打量着江一眠。
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雨伞,眉心一凝。双R标志,家里没有这款车,“这伞谁的?”
“傅承焰?”直觉告诉他,就是傅承焰的。
江一眠握了握手中的雨伞,“我的私事,与您无关。”
秦霄气极反笑。
他突然靠近,满眼情.欲携着莫名恨意,“你是来找傅承焰的?你们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
秦霄离得太近,让江一眠深感不适,退让几步,“大少爷这是做什么?兴师问罪?”
短暂的沉默后。
秦霄偏偏倒倒地逼近,“当然不是。”
他笑得阴郁又暧昧,“我是关心你啊。”
知道秦霄喝醉了,也没必要在这大街上周旋,加上对他本能的抗拒和逃避,江一眠强压着从心底攀上来的厌恶和恐惧转身就走。
他想起前世给秦霄做情人时,那些不堪的回忆。特别是喝醉以后,秦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刻江一眠精神高度紧张,恶心、幻痛、恐惧、防备,让他脑海里的那根弦崩得紧紧的,攥着雨伞的手开始颤抖。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很不好,必须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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