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反而让小萍有种难以适应的感觉——她说不好怎么形容,就当是她矫情吧——空空荡荡的屋宅,死气沉沉,毫无活力,主人家没有赋予它应有的生活气息,这里就像栋被遗落在时间之外的古堡,她不知道能在这里做多久,甚至已经有了提前谋划下家的念头。
这天趁天气晴朗,小萍在客厅换窗帘。
其实没有人指派活计,也没人会吹毛求疵,只是她闲着也是闲着,主动找点事做,不然甚至没有一种自己在上班的感觉。她把换下的窗帘塞在筐里,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小萍立刻转过身,她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正顺着扶梯走下楼。
来人是她待了这么久甚至还没见过几面的雇主,对方看到她在,明显愣了一下。小萍连忙解释是看客厅窗帘脏了。对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随意行动。
这时她抬起头,借着窗户投进的自然光,突然发现一件事——
在她的印象里,直觉雇主是个怪胎,她下意识避免正眼看他,一直以为他有好几十岁了。直到这时,小萍才发现他年轻得过分。
她有些莫名心虚,幸好没人知道她连雇主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她头一次认真观察他,更意外的,对方除了那半面疤痕,竟然说不上难看。
他身材清瘦,气质沉静,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温和地回视她。他受损的外貌其实依然能看出清秀的痕迹,而且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也没有任何交流的**,安静而空洞。
这构成了他身上那种奇怪而矛盾的感觉,但平心而论,他谈不上不友好。陈文港见她盯着自己,问: “要帮忙吗?”小萍回过神,连连摇头说不用。
陈文港移开目光,想到什么,他突然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来上班多久了?小萍老老实实回答说有半个月,见他没有其他的话要问,她提着桶立刻开溜
了。
陈文港环顾客厅,他记得这个新来的姑娘,霍念生为了公司业务去国外出差,大概是在她入职前一天离开的,那就是也有半个月了。他给陈文港发了消息,说后天就会乘机返回。
陈文港开始接受抗抑郁和抗焦虑治疗后搬到了这间半山别墅。
这也是霍念生名下的物业,比起市中心的公寓,好处是即便他足不出户,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至于霍念生让他搬来这里,除了觉得换个环境对他有好处,还有一些安全考虑——有次有几个贼心不死的狗仔,摸到了霍念生“金屋藏娇”的地点,他们在楼下长期蹲守,甚至扮成业主试图蒙混上楼,但被保安认出驱赶。这一次没有成功,但怕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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