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沸沸扬扬,最值得全民瞩目的是霍恺山的遗嘱分配,但律师并没有立刻公之于众。霍恺山去世成了最近的头号大事。
股民关注的是曲线图,一般人津津乐道的是豪门恩怨。在全民八卦的热潮中,反而没太多人注意财经新闻板块,郑氏集团因为偷税漏税受到高额行政处罚的消息。
治丧委员会前前后后忙了一周——保险起见,陈文港连母校高中的邀请都推拒了。
虽然不完全是局内人,他也算与霍家成员往来密切的相关人士,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未必不会有见缝插针的狗仔跟着跑到学校无礼纠缠,与其面临那样的尴尬,不如深居简出。
连住的地方他都搬回物管更严的云顶大厦。
同样的原因,江彩也被动地向学校请了假,霍家不想她在外面乱说话。
比起憋在深宅大院,她申请跟陈文港待在一起,让陈文港继续看着自己。霍振飞的秘书打过报告,得到允许把她送上门来。
陈文港跟江彩在霍念生的公寓里避了两天风头,两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吃饭靠外卖。江彩优哉游哉,只是她没想到这种时候陈文港还有心思管她学习。陈文港管得理所当然:“你不上课,难道就不用温习功课了?”
江彩后悔一个书包把课本都带来了:#34;就不能让我清闲两天啊?#34;
陈文港闲得抄着兜在屋里踱步,有的是时间跟她耗:“清闲过头了人就会废了,我看你以前就是清闲过头,有什么作业趁现在拿出来写,我给你辅导辅导。#34;
让江彩在纸上写字和美人鱼用两脚在地上走路一样痛苦,哀嚎连天。
陈文港在后面低头看她的狗爬字,到晚上又叫了外卖,送餐员把东西放到门口就走了,江彩听到门铃如蒙大赦,一溜烟小跑着开门去取。
陈文港把茶几收拾出来,顺便打开电视。
江彩坐在沙发上吮筷子:“真的我说,要不别让我写作业了,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霍恺山今天火化,女主播正在播报相关新闻。
画面里出现火葬场外的景象,陈文港盯着电视,这两天他只能从网络和报纸上见到霍念生。镜头一转,切到前天霍家子孙披麻戴孝守在灵堂外头的画面,霍念生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作一身漆黑打扮,臂缠黑纱,但未戴重孝,神色也不悲伤
行若无事地点燃嘴里的烟。陈文港记得网上有不甚正经的自媒体调侃,说这位霍公子风流倜傥,连戴孝都不忘卖俏。但记者不知道他背地里怎么跟陈文港打电话,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
#34;这几天怎么吃的饭?垃圾你就放在门口,物业可以派人收下去。#34;#34;没关系,我自己跟江彩也要出门溜达的。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34;#34;想出门也可以,要去哪让光头开车送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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