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医生赶紧从陆之然手中接过早已融化了一半的冰块,拿纱布包上,小心按压在沈琮的伤患处。
“都肿成这样了,赶紧多敷一会儿。不行等会马上去医院。”
沈琮这才如梦初醒,连连说自己已经不打紧了,但还是嚎叫连连。
学校和最近的医院有校企合作关系,班主任在听说我和沈琮都意外受伤以后,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坚持要送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再检查一下。这话其实是陆之然说的,她说班主任派她来做监督员,确保我们的伤都能妥善处理好。
我觉得学校有些小题大做,又不是多严重的伤。陆之然悄悄对我说,其实是沈琮妈妈得知儿子又受伤了,打电话质疑学校体育课不规范,学校自然不敢轻怠,而我只是“顺便”的那一个。
当然,要说多重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体育老师开着他的桑塔纳带我们仨一起去了医院。
沈琮坐在副驾驶座一脸无所谓,爱怎么折腾都行,时不时和体育老师吐槽他的破车,心情很是轻松。陆之然和我坐在后排,全程都是面无表情,也不和我聊天,大概是沈琮在的关系,她整个人都是拘束的。我真怀疑她说出那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甜甜就抢不过你呢”是不是在门后排练过N多次。
到了医院,沈琮就被体育老师强行带去检查,虽然他一直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但无奈校方只认医院开具的证明,不然无法回去交差。
我们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至于我的尾椎骨早就不疼了,连药膏都不用擦。体育老师听我这么说立马露出满意的表情,还是温甜甜省事,皮糙肉厚的,都不用学校操心。
沈琮和体育老师一离开,陆之然这才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是你主动请缨来当什么监督员的吧?”
陆之然点头,“幸好我来了。”
“是不是很失望?”
我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的确都不是她想听的。
“你指哪个?”
“当然是……”我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连我也有份啊?”
她没否认,只是轻咬嘴唇,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落下。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其实我也觉得她该哭,要不是在医院里,我都想抱着她一起哭了。
“哭完就别再喜欢他了。”
陆之然立马止住眼泪,“我做不到。”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想了想,寻了个刁钻的方向,“你回忆下自己最讨厌哪种男的,尤其是能说出具体行为细节的,然后把这些行为往沈琮身上套,再想想如果是他做出那些行为,你还会不会喜欢他?”
陆之然一愣,擦了擦眼泪,当真认真思考起来。
我就在一边鼓励引导她,“比方说你想象一下沈琮在大庭广众下放屁,被人抓到了死不承认,还污蔑给女生,再比如沈琮上课拉肚子,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他一只手按着屁股,表情痛苦又要极力掩饰的模样,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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