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理被送去病房以后,何棠主动找到叶惠琴,说:“妈妈,我想,我和阿理的婚礼还是取消吧。”
叶惠琴深深看她一眼,心情有些乱。这时候她自然是更担心秦理的病,还在纠结该怎么向何棠提出这件事,没想到何棠居然这么快就主动开口了。
她说:“棠棠,妈妈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了,你能理解妈妈很欣慰,这样子,只要阿理的病情能够稳定下来,咱们一定把婚礼办了,好吗?”
何棠摇头,握住叶惠琴的手,轻声说:“妈妈,我的意思不是延期,是取消。我和阿理已经是夫妻了,办不办婚礼都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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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惠琴并没有答应何棠,她了解秦理的脾气,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
果然,秦理醒来以后只是听说婚礼要延期,他都有些生气了。
“我不同意延期!”秦理躺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弱,可是语气却十分坚决,“我会按时吃药的,婚礼那天一定会很顺利。”
叶惠琴知道他是意气用事了,又不敢刺激他,敷衍了几句就没有再说。
何棠想劝他时,他直接打断:“我不同意,糖糖,这是我答应送给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做到的。”
“但是你的身体现在真的不允许。”何棠这样讲,“等到明年春天好不好?春暖花开的季节结婚多好啊。”
秦理脸色青白,扭过脸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叶惠琴告诉过何棠,秦理的病在发作以后,的确会对他的脾气、情绪造成影响,他也许会变得不像平时的他,会敏感哀伤,会惊厥易醒,甚至会暴怒多疑。
何棠知道秦理少有的固执表现是因为他的病,她没有再勉强他,只想着等他头脑清醒些时再与他沟通。
可是事情的发展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好,第二天,第三天,秦理都还没有出院就接二连三地发了病。
有一次,何棠正在喂他喝汤,他突然之间就定了神,何棠心里知道不妙,还没来得及去按铃叫医生,秦理已经全身痉挛着抽搐起来,他乱挥的左打翻了何棠手里的碗,汤水洒在两个人身上,何棠没有多想就拿过压舌板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轻按住他在床上不停颠簸的身体,大声叫着喊来了护士。
有住院的病人听到喊声过来围观,见到秦理口吐白沫、浑身扭曲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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