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放回去吧,”贺珩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味道,“虽然皇后娘娘已经不爱赏画,早把这些东西忘在了脑后,但是下面的人还是要用盒子把这些放好。”
“奴才记下了,”钱常信越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但还是上前把画装好,拿回了魁元宫,谁知刚进魁元宫大门,便遇到抱着小公主出门晒太阳的皇后,当下便跪在皇后面前。
“皇上又让你来拿画过去了?”皇后把小公主递给身后的奶娘,弯腰随意取了其中一个盒子,打开画卷后微微一笑:“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这人倒是爱梅之人,不知作画是何人?”
钱常信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画是前些日子瑞王妃让人送来的,就连皇上得知此事后,还特意让他拿起瞧瞧,谁知这位正主儿连画是谁送的都已经弄不清了。
“回皇后,奴才也不清楚,”钱常信面上却挤出笑道,“皇上要赏画,奴才便随意取了几幅皇上不曾看过的画过去,奴才可没有胆子去看画。”
“嗯,这画上又没有落款,”曲轻裾随意把画塞回钱常信手里,摆手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回去吧。”
待钱常信离开后,曲轻裾看着在奶娘怀中熟睡的女儿,柳叶似的眉毛微弯,看起来就像是在笑一般,但是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钱常信回去后,就把遇到皇后的事情前前后后跟皇上说了,然后他就发现皇上心情连续好了几日,就连选女入宫也没有影响皇上的好心情。
那些选女最后被特恩回乡自嫁,唯一留下的五个人,也被皇上赐给别人做了侍妾。因为这事,太子与二皇子可是与皇上亲近了好几日,尤其是二皇子,话里话外都是说皇上是个好父亲。
他是太监,不明白男女间的感情,但是他很清楚,皇上与皇后之间,一般人是分不开了。可是两宫太后对皇上与皇后之间的相处没有意见,还有谁来做这不长眼的人呢?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眼看着太子殿下从小孩子变成少年,眼看着皇后娘娘成为优雅端庄的少妇,并且又为皇上添了一位皇子,眼看皇上仍旧日日宿在魁元宫,仿佛魁元宫就是他们全家人的家一般。
再也没有人怀疑帝后之间的感情,也没有谁再提及选女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人吃某种东西吃了十几年,若要他改变口味,只怕还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大隆的名士才子们也习惯了皇上的专情,若是哪天皇上真的负情薄幸了,不知大隆会出现多少宫怨诗,又有多少为皇后娘娘鸣不平?
人到中年以后,贺珩一直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轻裾究竟对自己抱着何种感情,虽然两人日日在一起,但是他总怀疑皇后对他不如他对她那般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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