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振业道:“凌掌柜,是了不起的人,可惜无缘相见。”
连忆颔首,心中不禁叹,为什么好人竟是不长命,最可怜的,是留下了小晚。
这日寿宴结束后,老夫人便说定,过了正月,要去二山府里住上一阵子,二山和连忆自然欢迎。
但是连忆并没有把那些话对二山说,反而夜里和小晚一道泡脚时,说了今天的事。
小晚叹道:“他们兄弟真是一样的,都是好人。真可惜,若是一个娘生的,从小在一起,该多好。”
连忆却笑道:“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并不重要,他们若是愿意,从今往后都是好兄弟。一个娘生的又怎么样,你忘了我哥哥是怎么待我的,他要拿我去抵债。”
小晚摸了摸连忆的胳膊:“没事了,你往后就是郎中夫人,谁还敢欺负你。”
连忆道:“毕振业的那些话,我不想对二山说。他已经放下了,又何必叫他误会别人在提防他,往后有什么事,我留心着便好。”
小晚笑悠悠:“我家弟媳妇,可真是贤惠极了。”
连忆红着脸说:“我还没嫁呢。”
小晚使坏道:“你们都在一屋子里睡了,不就差拜个堂,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没和相公拜过堂呢。”
连忆见小晚提起凌掌柜,竟是笑意盈盈,这也太不正常了,前几日彪叔和张婶送东西来,还给她私下捎了一封信,要她多多关心小晚,不要让她做傻事。
可连忆就怕张婶他们都不信,自从小晚进宫去做了宫女,她一天比一天好,每次回来都是乐呵呵的,身上的悲伤和凄凉散得干干净净,甚至好像凌掌柜还活着。
小晚怎么知道连忆的心思,还贼兮兮地问:“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连忆脸蛋涨得通红,用力摇头:“没有,我、我们就只是躺在一起,就这样。”
“哎呀。”小晚着急地说,“二山那小子,是不是不懂呀?这怎么行呢,可惜相公不能教他,不然彪叔在也好,不过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不应该啊。”
连忆越发奇怪地看着小晚,她真的没事吗?
夜里回到自己的屋子,与二山提起小晚的情绪,连忆担心地说:“她会不会是像别人说的什么回光返照,这一阵好了过去,就……“
二山亦是担忧:“她不好,我们担心,她好了,我们也担心。不过她好好的偏要进宫做宫女,的确很古怪,我如今还没有法子从宫里打听什么,不然真想问问,她在宫里是什么情形。”
连忆心中一转,便道:“或许毕公子可以打听,就算毕丞相如今辞官了,家里的人脉总还是在的。”
二山想了想,答应了。
如此,隔天在朝中相会,毕振业便受二山的相求,之后托人往宫里打探了一些消息,自然细致的事打听不到,但是宫里人都说小晚勤劳又安分,得皇后娘娘宠爱,与旁人相处融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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