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缓缓道:“我欠毕振业一个人情,是幼年时的事,但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自然,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往来。”
似烟道:“幼年时的事,只怕撑不起这么大的人情。晴儿,这件事其实另有缘故,告诉你无妨,但希望你不要去告诉毕振业,毕竟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皇城之外,毕振业站在寒风里,刺骨的冷风往脖子里钻,让他分外清醒。
他自幼养尊处优,冬天出门有炭炉跟着走,夏日里打伞摇扇子的下人也是前呼后拥,他从没受过半分苦。
记忆忽然飘向很久很久之前,他隐约记起小时候有一年的腊月,他随父亲母亲进宫赴宴,不知怎么的,被人骗去了御花园,成了别人打雪仗的靶子。
那天,冰凉的雪往脖子里钻,他冷得瑟瑟发抖,内侍宫女来找人,孩子们一哄而散,他浑身都湿透了,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记得自己被宫人拥簇着带走时,在路边看见一个女孩子,而就是那个女孩子,骗他去御花园的。
那天的冷,比此刻的寒风冷多了,毕振业摇头一笑,他怎么想起那么久远的事了。
此刻,宫门开了,宫女们拥簇着沈晴走来,王府的下人立刻上前迎接,但她却命众人退下,径直走向毕振业。
毕振业一恍惚,看着清丽温婉的女孩儿走向自己,他想起来了,当年骗他去做雪靶子的,好像就是郡主。
沈晴微微欠身,毕振业立刻作揖行礼,只听她道:“小姐的事,我尽力了,十分抱歉,皇命难违。但离出嫁还有一阵子,毕公子,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毕振业并没有失望,本就是他强人所难,和郡主不过几面之缘,竟然恳求她做这样为难的事,又或者……毕振业看着郡主,难道,他只是想见见她?
宫里头,沈晴才走,皇帝就从清明阁归来,本是偷闲歇一歇,逗一逗女儿。
得知表妹来过,听似烟说完她的来意,项润笑道:“小晴儿是最善良乖巧的姑娘,和二姐十分像,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害人去被人当雪靶子?”
似烟笑问:“那时候,皇上一般大的,您怎么没记得这件事?”
项润道:“朕小时候是个书呆子,成天只知道念书,这种玩耍嬉闹的事,从来不做的。”
似烟摇头:“皇上的人生,可真没意思。”
项润不以为然地说:“今年下雪时,你陪朕去打雪仗?”
皇后心里却明白,倘若和西罗国打仗,今年冬天势必不消停,而且他们很快就要出门了,很可能到了海边,直接开战。
皇帝此生头一回御驾亲征,就是去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可这是在大齐本土啊,若是在本土都斗不过那些登陆的贼寇,周边各国,必定要幸灾乐祸,蠢蠢欲动。
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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