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一个拿出去都不能宣之于口的身份,九王爷,呵,如果不是九王爷呢,他就是苟合……
“大人……”
明西洛平复下心神:“有事。”
“……大人,时候不早了,让人传饭吗。”
“上吧。”
“是。”
……
项心慈送走大哥,一个人站在星光熠熠的凉亭里:“太子呢。”
“去了皇上那里,皇上傍晚的时候传了太医。”
项心慈随即转身:“去明西洛那里。”
“啊?”秦姑姑惊了一下,刚刚和世子保证了什么,世子才刚走!
“还不走?”
“是。”
……
月鉴轩内,灯火通明,忙了一天的人还没有休息。
多雨悄悄打开门,向内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万象。
万象让他快点说,再不说,人都过来了。
多雨咽口吐沫开口:“大人,太子妃娘娘来了。”
明西洛从烛光中抬起头,心神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奏章。
“大人……”
“……”
“大人……”
“不用叫了,我已经进来了。”清澈不失霸道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进来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一袭紫色繁花长裙,不施粉黛,长发松散的挽起,周身无一饰品,却透着尊贵到极致的气势,一双玉手推开门,理所当然的走了进来,瞬间将周围衬的黯然无光,烛火都摇曳了片刻。
明西洛已经起身,急忙将刚刚的思绪摒弃在外,:“七小姐……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项心慈的视线在房内扫了一圈,这都什么东西。
明西洛第一次对身外物尴尬,她肯定不满意,以往新买的宅子穷,觉得没什么,现在还这样,她怎么想他,故意的?还是觉得他故作廉洁,说他没发现,她估计也会觉得不是真话。
项心慈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上前两步,环住他的腰,撒娇道:“想你了呀,还能因为什么?难道是没走过夜路想试试?”柔软的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更多的是软到人心坎儿里的依赖。
明西洛回抱住她,纵然有心事,甚至眼前的人可能还来者不善,但还是下意识地被她轻快的语调哄的舒展了情绪,也想将头靠在她肩上,让她安抚自己并不如此坦然的心。
但他不是梁公旭,做不出他那样无耻的理所当然。
项心慈感觉到他的力量,心中浮石落地,神色间依旧是轻快的样子:“你手臂受伤了?”
明西洛声音很低:“一点小伤,不碍事。”
项心慈冷哼一声:“你说的话有什么可信的。”推开他一点,担忧道:“让我看看?”
明西洛声音更软,是对最亲密的人才会有的音量距离,对父母都不曾如此亲近过:“真的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箭伤。”项心慈刚打算动他衣服,先看到了一旁书桌上的折子,想到他刚才从哪里起来,更生气了:“你受伤了还在看折子!”
明西洛十分受用:“只是看看,没有写。”
“你都不写折子了,伤的一定很重,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让我看一眼呀,快点,让我看看。”
明西洛笑容更加舒展,颇为无可奈何:“真的没事。”
项心慈撒着娇:“说的不算,你让我看一眼我才能放心。”
明西洛听的耳朵像开花一样,孩子气的缓缓解开衣襟上的扣子,露出了手臂。
项心慈丝毫没有看他衣服下滑的位置,直接看向伤口的位置,紧绷的肌肉线条,突起的力量敢,厚厚的绷带,顿时小嘴一撅:“这么严重!”
明西洛似乎突然被安抚了,瞬间单手将她揽入怀里,急切的叫着她:“心慈……”他背后的胎记,她知道吗,东宫突然换了香跟她有没有关系?她是不是故意的?
明西洛让自己不要多想,但客观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他不想这些事情就不存在。
可即便这些事情发生过,她还是又给人站在这里,身边没有一个护卫,问着他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是关心他的。
项心慈被他亲的有些痒痒:“我还没看呢……”软绵无力的撒着娇。
明西洛吻的更加密集,如疾风暴雨般落在她脖颈上。
项心慈的手指抚上他心口的位置,曾经被一箭险些贯穿的疤痕,此刻被一块儿类似皮肤的假皮覆盖住,什么都没有摸到。
明西洛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衔住她的唇:“……我没事儿……”
这个细心到为了不让人查出来是他这么多年深入了容家水军,至今不肯对外坦露这个伤疤,九王爷如果跟他说了什么,东宫突然撤掉了所有龙涎香,他会怀疑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别动……”明西洛声音暗哑,宽大的手掌却将她柔软的手贴的跟紧,仿佛摩擦,仿佛要柔腻了一般:“七小姐……今晚不走了……”
项心慈唇瓣擦过他的耳畔:“我是来看你伤势的。”她的视线跃过他腰侧,看向衣服垂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