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索尔家族底蕴深厚,不惧怕这种血族的威胁,可是同样没有必要去和这种内部团结却高端战力强大的血族叫板——长生者有的是时间来消磨寿命短暂的人类,就算现在打不过,五十年之后呢?一百年之后呢?
为什么说克里斯多夫家族对温德索尔的复仇沿袭百年?因为对方同样是在地下秩序有着一席之地的大贵族——这种拥有长生种盟友的家族论起复仇二字,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人类家族心惊胆战,因为他们的报复或许会永远的一代代延承下去,没有尽头。
阿卡尔公爵眯起眼睛,轻声问道:“我现在想要知道一个问题,难道仅仅是一个预言就造成了整个地下血族的恐慌?古老而骄傲的长生种如此胆小了?”
“有个家伙曾经造成的灾难,地下世界的所有种族永远不会遗忘。”乔斯目光微微变冷,“一个强大到足矣抗衡血族联盟的个体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好比拜占庭帝国不会允许一个能独身一人抗衡整个皇家近卫军的人出现,地下同样不需要这样的存在,平衡,我想温德索尔家族更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乔斯说完这些,却是很多余的添了一句:“由温德索尔来制裁猎户,这样整个穆伦便会维持平衡,对任何一方来说,这都是有益处的。”
年轻的长生种虽然有一身贵族气质,但是终究没有人类贵族的说话艺术——而很不巧,他的面前已经不是那个以优雅著称的公爵大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伯爵血族都能站在温德索尔家族的大厅中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罕见的,阿卡尔公爵上位贵族通常不撕破脸皮的面具仿佛被猛然揭下,作为“I级”剑圣实力的他猛然伸手指向地面,“三百年前,赫尔墨斯家族一位公爵两位侯爵在这里被温德索尔的家主就地处决,尼耶尔、猎户和它相比算是什么?几个暴发户血族就能在穆伦的领地上对着她的领主指手画脚?她的姓氏永远是温德索尔,无论是尼耶尔还是维纳斯,都无权在这里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阿卡尔公爵并没有失态,他的声调没有提高,也没用动作或眼神表示愤怒,却已经让对方噤若寒蝉。
不似暴怒,胜似暴怒,手下人命无数的阿卡尔公爵有着陆军副统帅的头衔,这意味着他的军团曾经碾过拜占庭外数以万计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乔斯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高傲的长生种为什么向短生种人类低头?就是因为人类有着他们永远不会有的荣耀和自尊,再古老的血族,他们的家族教诲也永远会以保住性命为第一要素,死亡?他们比谁都惧怕永久的死亡。
自负却脆弱的悲哀种族。
剑圣,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注意到说话和气而很少在公众面前路面的公爵拥有这个骇人身份了,论及拜占庭帝国乃至整个大陆,剑圣都是站在实力尖端的存在,是绝对的威慑性人物,任何一个长生种都无法忽略作为实力金字塔尖端人物的愤怒——原本依仗家族身份施压的年轻尼耶尔后辈退缩了,他没有想到自认为压力合适的话语带来了如此强烈的反弹。
贵族就连捅刀子时都要微笑的规则怎么变了?
这是一位军事大贵族在自己领地上的宣言,怕报复?那温德索尔就不是温德索尔了,从家族诞生到现在哪一任家主没有遭受过莫名其妙的报复?
尼耶尔家族的偏执不会延伸到愚蠢,这位年轻后辈清楚现在不适合继续谈话,只得躬身行礼,正准备搬出一套说辞来应付了事,却猛然发现一股无形的剧烈冲击猛然自脚下袭来!
下一刻,这位血族的皮肤开始溃烂,如同迎面被圣光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