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江妍霜刚说出这句话，电话那端的人就换了一个人。

这声音……江妍霜一下子听出了是谁来。

正是卢谨夜。

听到他的声音，江妍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蓦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胸口闷闷地，也感觉到很委屈。

她想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也想把当初的离开告诉他，她不是不爱他了。

是因为太爱，所以才选择离开。

要是能不爱，能少爱一点点，她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

和他成这样，她的心里一直很难受，难受的想哭。

电话那端始终没有传来声音，有得是轻微地抽泣声。

卢谨夜皱起眉心听到刚才小丫头喊妈咪，他就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朝着小丫头这边走来，也从她手里拿过手机。

只是她为什么不说话？

不对，这声音……

她哭了？

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他蓦地感觉到体内又有些躁动了。

用力压制住，然后开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没有温度，一如再一次见到她的一样。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她真的无法得知了。

“卢谨夜，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疼。”

另外一只手扶上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吗？

她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卢谨夜看不到她指得是哪里，所以不知道她哪里痛。

联想起昨晚对她的做的那些，莫非是……

很快卢谨夜甩头，清空这一想法。

要是真的是那里痛，她不会说的那么直白。

就算曾经他们在一起，比昨晚还要疯狂的时候，她也不会这么说……

所以，不会是那里！

“江妍霜，你又在搞哪一出，我没心情和你……”正要说下去的时候，江妍霜带着坚定的语气已经开了口，揽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我爱你……”

卢谨夜手指顿时一紧，差一点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从掌心滑落……

她说什么？

卢谨夜很怕自己听错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就连在一旁的小丫头也抬起头来了。

但是小丫头很聪明，没有说话，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爹地。

妈咪说，大人打电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能说话，要不然就会变丑。

她要长得漂漂亮亮的，所以不要变丑，一点也不要！

江妍霜显然还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真的不想错过了。

当初离开他，一个人出国，又有了孩子。

没有人会懂得那样的孤独和痛苦。

只有她自己能明白，离开深爱的人，离开他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要不是有了他的孩子，要不是能在媒体上看到他。

她真的怕自己活不到现在……

难受，悔恨，空虚，孤独，一次又一次地围绕着自己，让她害怕再一次失去。

再来一次失去，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卢谨夜，我一直很爱你，很爱很爱，从来没有停止过……”怕他不相信，她又说道：“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我都爱着你。”

那你还爱我吗？

江妍霜没有勇气问出。

因为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