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情况,我最需要的就是自保,自证清白!”
“所以我把这个“矛盾”顺进去,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害我的人,一定是听进去了。”
说到这,王焱叹了口气。
“其实在与焦磊对峙完后,我就已经准备好要抓内鬼了。”
“谁知道焦磊和张佩的事情连的这么紧,然后这事儿就过去了。”
“直到这一次火炮和薛琪分家,我知道,我的机会又来了。”
“这个内鬼本来就已经非常恨我了,想要杀我了。”
“完了呢,我还故意退出水封,两边不站,还“拉”着胡麻一起退。”
“那这个内鬼肯定会火冒三丈,一定还想收拾我,以解心头之恨。”
“所以他肯定会动用这个“矛盾。””
“果不其然,确实是有人找郭涵报信儿去了。”
“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您。所以我现在就想问问您,您是怎么想起来去报信儿的呢?是不是有人提醒你什么了?”
廖达的瞳孔突然急剧收缩,他嘴角微微抽动,并未吭声。
胡麻跟着开口:“达子,咱们是咱们的事儿,喜子是喜子的事儿,我希望你能帮我们给喜子报仇!”
“毕竟那也是你的兄弟。”
廖达表情明显有些纠结,他深呼吸了口气。
“你们两个已经引起了水封公愤。”
“想收拾你们,对付你们的,大有人在,绝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当初所有参与会议的人,都知道你和郭涵的这个“矛盾”。”
“你又凭什么断定这次报信的和上次报信儿的就是一个人呢。”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王焱声音不大:“虽然知道我和郭涵这个矛盾的大有人在。”
“但知道我让麻爷给郭涵泄密,利用郭涵封锁保市的,屈指可数。”
“而且屈指可数的这几个,都是我和麻爷精挑细选出来的嫌疑人。”
“是麻爷故意告诉他们的,为的就是让这个内鬼继续害我。”
“除了这几个,外人都不清楚这事儿。”
“不信的话你现在随便去社会上打问。”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得说郭涵当初是自己搞到的消息,然后趁机收拾陈刺猫,绝不会有人说出来是我利用了郭涵。”
“更不可能有人准确说出,是胡麻给郭涵泄露的消息。”
廖达瞬间就傻眼了。
他愣愣的坐在原处,根本无法反驳。
胡麻深呼吸了口气。
“我当初“精挑细选”的人中没有你,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利用你。”
“利用你的这个人,就是害死顾天喜的罪魁祸首。”
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廖达。
眼看廖达始终不说话,胡麻叹了口气。
“他都已经如此利用你了,你还帮他隐瞒什么呢?”
“看在已故的喜子份上,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上。”
“你就告诉我吧。”胡麻双眼血红:“达子,算哥求你了。”
廖达嘴角微微抽动。
“你还好意思和我提兄弟情分?”
“你要真的把我们当兄弟的话,你会选择他吗?”
“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更需要我的帮助。”
“这并不代表我要和你们断绝来往。”
“我无所谓你们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咱们日后事儿上见就行了。”
“我胡麻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廖达明显有些触动,片刻之后,他微微一笑。
“麻爷,您刚刚说利用我的这个人,就是害死喜子的罪魁祸首。”
“对,就是这个人。”
“那我问你,这个人是真的为了害喜子去的吗?”
“他害谁也不行啊!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出事儿。”
“我觉得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王焱。”
“如果不是他去搞夜行僧,夜行赤会发疯吗?所有的一切都怪他!”
胡麻突然笑了:“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我。”
“我要是不带着顾天喜去夜行赤那里,顾天喜也不会死。”
“麻爷,您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这个事情要追溯根源。”
胡麻直接打断廖达:“你就说你告不告诉我吧。”
廖达坚定的摇了摇头:“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个人行为,与他人无关。”
胡麻“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廖达,你他妈的混蛋!”
廖达针锋相对:“我今天还就混蛋了,怎么着?”
胡麻咬牙切齿,正想发怒。
王焱直接抓住了胡麻手腕:“麻爷,别问了,我们走。”
“我们努力了这么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开什么玩笑!”
胡麻情绪激动:“这混蛋如果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给喜子报仇!你赶紧松开我!”
王焱并未松开胡麻,反而还架起了胡麻:“相信我,我还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