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有点被搞糊涂了,“程总,这是不是有些太浪费时间了?我实在看不出这样大费周章对您的现状有什么帮助。”她觉得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尽快回北京才是正经,在一间小公司上磨叽真没意义。
程致幽幽的看着她,“阿宁啊,你非要让我说那么明白吗?”
许宁被他这目光瞅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什么,蓦地瞪大了眼,“您……”
程致苦笑,“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在给自己铺后路。”见她不可置信,他左手扶额,头平躺在靠枕上,眼睛微阖,声音有些清冷,“我当然想要程氏,但现实是,我父亲已经选定了程煦做继承人。现在不是古时候,没有逼宫夺位一说,一切都讲究法律。除非程煦死了…啧…就算他死了,老头子可能也不会看上我。所以无论我表现的再怎么优秀,遗嘱上没有我,也是白搭。”
“你跟在我身边五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门儿清。钱,我不缺,就算离开程氏,也能富贵一辈子。但我姓程,我妈是原配,凭什么程氏要交到程煦那犊子手里?他哪里比我强?只会夸夸其谈的傻逼一个,就因为他那个妈是老头子真爱?”
他嗤笑一声,睁开眼看她,“程氏,我肯定要争,争不过,也要换种方式争。瑞达就是后路和试金石,既然把我放到这里混吃等死,我总得做点儿什么才能对得起他们的‘苦心’不是?近水楼台,资源都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说完,语气缓了缓,打起亲情牌,“瑞达现在架子已经有了,只要添砖加瓦就成,张全民那儿,又有现成的契机,错过这次,我觉得我以后会后悔………阿宁,我和你说这些,是把你当能相交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当然,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你。”
许宁木着脸,与他的目光短暂相交,片刻后,首先移开了视线。嘴唇抿了抿,后槽牙用力一咬,下定了决心,“就听您的吧。”反正她和他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要不做违反乱纪的事,只是在职期间多一重身份而已,就算被起诉也豁出去了,只是打官司嘛,问题不大,而且公司貌似也没有相关的明文规定…呃,等会儿回去要好好查查。
……
赵广源去世,分公司权利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程致收拢了。现在临近年底,业务开拓是不用想了,何况程致新官上任,对江城的业务往来并不熟悉,需要时间慢慢融合,一点点打入本地的商务圈。
张晓敲门进来,“许特助,这是您要的开平地产的资料。”
许宁放下手里勾画的水笔,接过文件夹道谢。张晓见她杯子空了,“我帮您接杯水吧。”
下属要献殷勤,她也不能铁面无私推辞,这只会让人难堪。许宁笑笑,主动把杯子递过去,“谢谢了。”顿了顿,忽然问,“最近公司有什么八卦吗?”
张晓现在已经习惯这位上司对八卦的热忱,她接满了水把杯子放到办公桌上,点头说有,“是关于公关部的陈总的,听说她好像在和丈夫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