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帮她把头发上沾的线头拿掉,“没有,现在刚七点,快去刷牙洗脸,我们吃完就去给他们送早餐。”
……
到了医院,先看到的是警察。
正在和他们在走廊说些什么,见许宁和妻子到了,他招招手,那两名警察也看了过来,许宁认出其中一个是昨晚出勤的那位。
把手里的早餐交给lucie,许宁先和那位认识的警察打招呼,“潘警官,您好。”又问,“程致怎么样?”
“他昨晚发高烧,到现在还没退烧,现在还在昏睡。这位警官先生想进去询问些事,但我觉得不太合适。”
许宁眉心蹙了蹙,却也分得清轻重。她对潘警官说,“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又左右看看,“不过这里人来人往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潘警官想了想,点头同意要跟,许宁示意不用,她自己能搞定。
三人借用了护士休息室,潘警官先介绍了身边同事,“这是小姜。”又说,“昨晚行凶的车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但那辆车去年被车主报失,许小姐,你仔细想想,最近你和你男朋友又没有跟人结过仇?”
许宁当然不会大咧咧说男朋友家里内斗很凶残这样的话。她摇头说,“我和我男朋友是去年十月才从北京调到这里工作,目前还在适应中,不可能和人有过节。同事中相处也都挺好的,昨晚我们就是和公司同事聚餐回来发生的事。”
程致是什么身份,潘警官昨晚就已经查到了,豪门贵公子一个,要说谁闲的蛋疼找他麻烦,那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而且这显然是起有组织有预谋,计划周详的犯罪行为,一般人可办不成。
虽然这位太子爷和这里分公司的员工应该都不存在利益冲突,但也不排除个人仇富或别的什么原因,当警察二十多年,他见得奇葩事太多了,所以回头还是要去程氏分公司去具体调查询问。
许宁应付完警察,匆匆赶回急诊病房。程致还没醒。
“现在已经好多了,”安慰道,“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别担心。”
许宁用手探了探程致的额头,确实不是很烫。她松了口气,和说起正事。
“我想警察可能会到公司里去,你觉得这件事是否需要压下?”
“我想,应该压下,”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昨晚我应该提醒你。”
许宁摆手,“不怪你,我也是刚想到。”她其实把报警的事给忘了,看到警察才想起昨晚报警了。
又说,“我去给何建明打电话,让他想办法。”
何建明接到电话,吓一跳,赶忙问,“程先生没事吧?”
“没事,受了点轻伤,过两天就能出院。你先帮忙把这件事压下,是交警三队,负责这件事的警察姓潘。”
何建明没废话,连忙说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动作很快,找的人也很给力,许宁打电话到公司时,并没有听到有警察去的消息。
程致到下午时退了烧找了关系在这家医院要了间干部病房。直到这个时候,程致才开始哼哼唧唧喊疼,喊不舒服,昨天的坚持隐忍的装逼行为终于宣告结束。
他撞伤的地方这时已经青得发紫,是那种暗紫色,从左胸贯穿到右侧,一大片,像一团笼罩着的黑雾,很吓人。
就算上了药打了针似乎也没什么卵用,今天比昨天还疼。呼吸在此时成了最沉重的负担,每呼吸一下,都会有种仿似要窒息的感觉。
许宁不得不一直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努力的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