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张晓,“她可能是想把她男朋友的运输公司挂靠到工程部。”许宁分析说,“回头可以找人查查那个人,如果背景干净,人品也成,倒是可以留下。”
程致嗤笑,“这个小张还挺会来事,难怪我过去找你的时候她眼神那么凶。”
许宁拆了盒红豆酥,先喂他一块,然后自己吃一块,笑着说,“张晓虽然有点心机,但人品我看还成,她要争气,以后就培养培养。”毕竟独木难成林。
程致无所谓,“你看着办,她那个男朋友,回头我让陈杨帮忙查查……”
魏泽就是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他在那头特平淡的说,“成了。”
程致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是什么意思……心跳蓦地快了两拍,怕不安全,直接靠边把车停了下来。许宁同时给前边的牧安和后面的张鹏发了信息,示意稍等。
“怎么这么快?”按他保守估计,事要成至少需要三到五个月,再快,顶了天也得两个月,现在才过去多久?有一个月吗?
魏泽在那头打个哈欠,“也是你运气好,方家挡了人家的道儿,两家人要整他们家,咱们这东西递上去都快赶上雪中送炭了,又证据确凿,一路开绿灯,跟开了挂差不多,等吧,一个月内肯定有好消息。”
程致应一声,抓住许宁的手轻轻把玩,听魏泽又说了几句事情经过,他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阿泽,谢了。”这句谢,真心实意,绝不掺杂质。
“甭和我来一套,腻腻歪歪的,”魏泽又打了个哈欠,“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先不跟你说了,等哥们儿睡醒了再细谈。”
挂了电话,程致发了会儿呆。许宁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他回神,嘶一声,幽怨的看过来。许宁问,“疼不疼?”
“你说呢,”抬手看一眼,无语了,“瞧瞧,印儿多深!阿宁,你指甲该剪了。”
她噢一声,“回去剪,”又问,“感慨完了吗?我饿了。”
程致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心情挺复杂的,让她一打断,那些过往的积怨就好似一片腐烂的叶子,风从身边拂过,带走了那片残叶,留下了虽被侵蚀却已干净的土地。
……
时间一晃而过。
四月初,清明前夕,许宁和程致当晚就乘飞机回了北京。还是陈杨带人开车来接的机。
张鹏几个坐后面的商务车,许宁跟程致上了陈杨新换的沃尔沃。
这位自从得知了表哥遭遇后,觉得很应该未雨绸缪,于是跟风换了安全性能更高的车辆。
有钱人就是这么滴任性~╮(╯_╰)╭
许宁今儿状态不佳,自上车就靠着男友的肩闭目养神。陈杨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就没敢和表哥多叨叨。程致不时的拿手试她的额温,过了会儿说,“要不去医院吧?”他觉得掌心有点烫,而且刚才下飞机时她差点摔倒,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放心不下。
强撑着睁开眼,许宁懒懒的说,“回家吃点退烧药就行了。”她早上起来鼻子就不透气,吃过感冒药也没什么卵用,这会儿整个人晕乎乎的提不起神,但要说去医院…总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了。
程致蹙眉,显然对女盆友的不在意有些微词,许宁看了好笑,捏捏他的手指,“真没事,我家小区里就有诊所,如果严重,可以让人去家里挂针,很方便的。”
“诊所怎么能和医院比?”虽这么说,到底也不愿意强迫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等会儿我送你上楼,要当面和你爸妈说清楚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