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陆陆续续向洛阳集结。
各地的粮草也提前输送至前线。
三路之中,东路最为轻松,从洛阳出发,顺颍水而下,直达寿春。
出征时,洛阳父老皆来送行,浩浩荡荡人头攒动。
洛阳这座古都在大梁治下逐渐恢复昔日之繁华,人口七十余万,洛中地区阡陌纵横,村郭相接,人口近两百万。
东西商旅络绎不绝,南北货物络绎不绝。
李跃仔细叮嘱李俭不要过多干涉战事,以稳为主,遇到不明之事,多询问桓伊和刘应。
“父皇用心良苦,儿臣知晓。”李俭骑在马上,身体略显瘦弱,比不上他的几个兄弟。
“俭儿……”崔言思又哭哭啼啼起来,这么多年还是没改这毛病。
“哭什么,弄得像送丧一样。”被她这么一弄,李跃一阵烦躁。
崔言思瞪大眼睛,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又不是真的去前线厮杀。”李俭反过来安慰她这个当母亲的。
“好了,将士们在城外等候多时,早些去吧。”李跃挥挥手。
每次弄得都像生离死别一样,晦气。
身为储君,身上没有军功挂着,以后如何镇得住将兵悍将?
更不用说他的几个兄长,颇有将才。
李佑一到西域没两月,便打了一场胜仗,击溃匈奴、柔然、高车联军,阵斩两千有余,俘虏五千人,虽是小胜,但也让秦国在七河流域支棱起来。
李傥在东边,沾染了辽东的凶悍之气,经常率千余骑扫荡北方库莫奚、契丹、鲜卑等部落,与高句丽的摩擦中设计埋伏,射杀敌将而归,勇冠三军,短短三四年间,李傥在辽东军中声名鹊起,成为崔瑾的左膀右臂。
其他几个兄弟也不是泛泛之辈。
李信、李儁、李佶几个小的,在尚武堂中也是崭露头角。
李跃对子嗣的培养绝对下了大功夫,除了言传身教,还为他们请有才干之人为师。
不过这也让李俭压力巨大,每个兄弟背后,都或多或少有一股势力支持。
关东士族、关西士族、被同化的诸部、勋旧、寒门庶族等,或多或少的卷入其中,换了另一个种争斗方式。
李跃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自己身强体壮,只要女色上稍微控制控制,再活三十年,到六七十岁问题不大。
三十年,太子的根基只怕稳如泰山,无人能撼动。
“父皇、母后,儿臣去了。”李俭在马上拱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南缓缓而行。
崔言思又泪眼婆娑起来。
“哭什么哭,朕每次出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掉泪?”
这话成功换来她的一个白眼,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陛下何等人物?何须臣妾忧虑?”
“这么说就没心没肺了。”
有些女人过了三十就是豆腐渣,有些则是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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