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于默了好一阵,可以看出,书记于的心情很不好受。他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一会完全黑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掉转头,背对住默,很无力地摆摆手,那你走吧,这救济款,你想也甭想。
默无力地扭转身,默像是挨了一场批斗,身子骨虚脱得快要支撑不住,一听让他走,默更觉身子不是自个的了。他艰难地往外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扑向里面,扑到书记于的脚底下,救救我吧,我不能把藤给你,藤是我的指靠啊。根,根由你了,任打任罚,由你……
一听根,书记于猛地抬起脚,一脚将默踢到了院里。
你也敢拿根来耍我,你家根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糟蹋凤?
求求你啊,求求你啊……
如果不是公社书记突然来到堡子里,那年的根是挨不上这机会的。
那段日子,根常常站在山坡上,山坡上的油菜花开得正艳,金黄金黄的油菜花,一下就捉住了根的眼睛。这个二十五岁的光棍,那一年突然爱上了油菜花。他站在山坡上,盯着蝴蝶和蜜蜂飞舞的地方,眼神里跳动着一种陌生。有时,他会冲金黄的菜子地啊啊叫上一阵,那叫声,很像堡子里的疯狗。堡子里的人都说,根疯了,真正疯了,根一定是看见什么了。可根能看见什么呢,傻子根他能看见什么呢?
公社书记是专程为凤来到堡子里的。凤让人搞大肚子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公社,公社书记走到哪,哪儿就是关于他的闲话。格老子的,走不成了,再走,面子里子全给扒尽了。公社书记愤愤的,觉得有口痰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他必须找书记于,必须把那口痰吐出来。一进门,他就冲书记于发脾气,你还能坐住啊,我的脸面全让你丢尽了。书记于吓得浑身抖,哼哧了半天说,没法子呀,她不说,我能咋?
不说?不说就本事大了?把她给我叫来!
书记于颤颤的,把凤叫了过来。公社书记盯住凤,盯了好久。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不像以前盯凤的目光。以前凤是他儿媳,他看得收敛,看得谨慎。现在不是了,眼前这个女人跟他没关系,既然没了关系,索性就放开目光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凤感觉到异样,凤的身上有些疼。
嘿嘿,大,大,你娃本事大,敢给老子丢人。看着看着,他突然阴森森说。
凤把身子收了一下,凤不想让他这么看。
你不说,是不?公社书记阴笑着,慢慢靠近凤。一靠近凤,他的手就由不住自己了。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的嘴掰开?说着,手已到了凤脸上,像是真要把凤的嘴掰开。
不要脸!凤的脸让他弄疼了,很疼,凤叫了一声。
书记于赶忙走过来,他想拉开公社书记。公社书记一把打开他,你去给我把民兵叫来,我就不信,她的骨头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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