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听见这话仍然是一脸的苦相,话虽如此,可万一被北静太妃晓得了,他小福子还不是要受罚。
水溶见状无奈,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绝对不会胡来,要是有需求,且不说秦可卿,那璎珞任由他采颉,他不也是没有突破那层障碍,何至于寻花问柳了,更何况进出青楼对于水溶而言,或许还是件好事,不怕有文官上奏,就怕他们不上奏,念及此处,水溶挑眉道:“行了,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听见这话,小福子顿时无奈了,主子是水溶,他一個内监还能说什么,只是期望自家爷真如其所说,只是进去瞧瞧,可别犯了糊涂。
水溶也不理会,迈步朝着胭脂胡同走去,胡同内四通八达,由于是午间,并没有所谓的花灯锦簇,两侧行人稀稀疏疏的,显得颇为冷清,对此,水溶也不意外,毕竟大白天的,不合时宜,姐儿们忙碌整晚,也得歇息,总不能连轴转,超负荷运行吧!!
当然,冷清的大抵都是妓院,至于青楼,稍显不同,吃酒听曲,谈论古今,这不分时间。
行至一座院门前,这里粉墙鸳瓦,朱户兽环,飞檐映绿郁郁的高槐,绣户对青森森的瘦竹,没有所谓的艳俗,反倒是颇为典雅。
慵懒妩媚,娇躯曼妙尽显眼底,这不由地让水溶心中渐起涟漪,王府内绝色不少,然其穿着保守,且不能浓妆艳抹,这视觉上缺失了些,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古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而且眼前的女子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婀娜丰满,不似少女那般稚嫩,魅力十足。
“大胆,你什么东西,也敢拿我家主子取笑。”小福子见眼前的狐媚子居然敢调戏自家爷,当即就呵斥起来。
女子听着小福子尖细的嗓音,美眸流转,并未发怒,而是立直身姿,将流云锦绣粉荷平底绣鞋遮于裙下,俏丽的玉容保持着浅浅的微笑。
这时,桌前左下手面目清秀的男子瞧见水溶容貌,神色一震,忙起身行礼,而冯紫英先一步打岔道:“湘莲,今日偶遇公子,便相邀一聚,热闹热闹。”
水溶侧眸看了眼冯紫英,这家伙挺有意思的。
湘莲抬眸看了冯紫英一眼,当即会意,拱手拜道:“见过公子。”
水溶轻轻颔首,名叫湘莲的男子他认识,正是柳湘莲,系世家子弟,理国公柳彪之孙柳湘莲,他父母早丧,读书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而他生得又美,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不知其身份之人,还以为是优伶一类。
对于柳湘莲,女子清楚其底细,连他都恭敬的称呼为公子,俊俏的小郎君绝非凡人,不由得,女子美眸悄悄打量了水溶两眼,心中猜测起来。
水溶对此倒不在意,偏头看着忿忿不平的小福子不知说什么好,要说他坏兴致的话,这又是帮他出头,轻叹一口气,水溶吩咐道:“你去外边候着。”
留小福子下来,只会扰了他的兴致,不如打发出去。
“爷,这....”小福子一脸的为难,他要是不看着,万一自家爷被勾了去可怎么了的,他会被打死的。
水溶见状微微蹙眉,耐住性子吩咐道:“本公子心里有数,去外边候着去。”
小福子闻言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的离开,心里祈祷自家爷可千万不能胡来,临走前狠狠的瞪了冯紫英一眼。
冯紫英见状神情尴尬,不过倒也没多在意,转而主动介绍道:“公子,这位是蒋玉菡蒋兄,小名琪官,是在下的好友。”
蒋玉菡见其阵势,也知水溶身份尊贵,故而起身拱手道:“见过公子。”
水溶目光打量着蒋玉菡,小名琪官,不需多言,应该就是原著中忠顺王府戏班的名角,擅唱小旦,贾宝玉曾以玉玦扇坠和袭人所给松花汗巾相赠,蒋玉菡回赠以北静王所赐茜香国女国王贡奉的大红汗巾,两人乃是吻颈之交。
只是蒋玉菡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长眉若柳,转盼多情,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般妩媚风流,他还以为是位女相公,没想到居然会是男人。
“蒋兄弟。”水溶拱手回礼,心头有些许尴尬,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有些怦然心动。
紧接着,冯紫英指了指安然落座的妩媚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杜月娇杜姑娘,杜月娇姑娘聪颖灵慧,才艺出类拔萃,吹笛弹筝无一不通,尤其是运弦出神入化,号称京城第一,当年亦是京城有名的花魁,风头无两。”
杜月娇起身盈盈一礼,娇声道:“奴家见过公子。”
水溶同样拱手回礼,温和道:“杜姑娘,下人失礼了,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骂人家什么东西,确实有些过了,身处青楼,言语轻挑,这是稀疏平常之事。
杜月娇见水溶温文尔雅,美眸流转,复又慵懒起来,翘起流云锦绣粉荷平底绣鞋,巧笑嫣然道:“奴家刚刚可是被吓着了,小郎君一句“莫要放在心上”就想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