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见水溶灼热的目光,脸色涨的通红,眉眼间有些局促之色,需知玉足是女人的私密部位,不亚于其他,当着水溶的面洗脚,这怎么行,可是遮掩,又显得唐突。
“姑娘,你都瞧着香盒多长时间了,还没瞧够?”身后,正服侍卸妆的丫鬟不由的打趣起来。
打趣的丫鬟名叫惊蛰,是甄画身边服侍的人,甄画暂住王府不仅仅是一个人,一直服侍她的丫鬟一并进府。
甄画回眸嗔了一眼,啐道:“诨说什么,还不快与我卸妆。”
惊蛰抿嘴笑了笑,自家姑娘自家清楚,从第一回见到水溶,自家姑娘就芳心暗许,本以为老太妃作保,亲事可成,不曾想出了天子赐婚的波折,让自家姑娘伤心不已,好在老太妃另有安排,且先让甄画暂住王府,日后再做安排,如今甄画进入王府,又得到北静太妃的认可,岂能不欢喜?
而妆柩上这个香盒是北静王爷所送,虽是转赠,但相差无几,自家姑娘视若珍宝。
甄画痴了片刻,回过神后询问道:“对了,可卿的事情可有打听清楚。”
宁安堂上,甄画虽与可卿气氛融洽,但是少女的细腻让她瞧见水溶目光总是看向对方,心中难免有些醋歪,故而让惊蛰试着打听一番,也好心里有数。
惊蛰轻轻颌首,低声道:“姑娘,奴婢使了些银子,向王府里的嬷嬷打听清楚了,这秦姑娘是工部膳司郎的女儿,半個月前进了王府。”
“工部膳司郎?”甄画呢喃一句,秀眉紧蹙。
惊蛰点着脑袋,回道:“是的,听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小门小户的,不过是长得俊,让王爷看中了。”
甄画闻言玉容略显错愕,瞧着可卿落落大方,行事妥当,还以为是大家闺秀,不曾想是个小门小户。
惊蛰见甄画想着什么,犹豫片刻,轻声道:“姑娘,奴婢还听说,这秦姑娘是王爷开口请来的,听说原本还想娶为正妻,只是太妃嫌弃秦家姑娘的家世,所以给否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甄画闻言神色一怔,半个月前,这不正是她第一回来王府的日子,记得当初北静王府对于亲事的态度晦暗不明,难道说……
想到这里,甄画面色一白,心中顿觉委屈,她哪里比不过可卿,为何表哥偏心……
惊蛰见状有些担忧,开口劝慰道:“姑娘,你不用担心,太妃看中了姑娘你,再加上宫里老太妃作保,这北静王妃定然是姑娘你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北静太妃和老太妃都认可,亲事的事情十有**能成,想到此处,甄画心中一缓,可卿虽行事稳妥,但门户之见犹如沟壑,秦家终是难登大雅之堂,左右北静太妃表明主次,轻叹一口气后,嘱咐道:“惊蛰,咱们现在是在北静王府,不比在家,万事谨慎,切莫失了礼数,让人小觑了。”
惊蛰闻言点了点脑袋,毕竟这里不是甄家,一应规矩都要遵守,万一遭嫌,坏了姑娘的大事,岂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