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芳心有些无奈,每回都是微涨的,按理一两月就有成效,然而都过了不短的时日,怎得就是不见肚皮大起来,这不光是愧对母亲的殷殷期望,同时也是辜负了夫君的一番辛劳。
思及此处,元春神色黯然道:“儿媳知道了。”
北静太妃察觉到水溶的异样,柳眉轻轻一挑,芳心有些局促,一时之间习惯了,忘了这猴儿还在旁边。
然而北静太妃终究是胸怀宽广之人,眨眼间便恢复如常,美眸望向黯然的元春,语气略显温和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咱们王府人丁单薄,你作为王府主母,首要便是为王府开枝散叶。”
水溶见元春黯然,便笑着宽慰道:“母亲,这事急不来,您不要着急。”
这生孩子的事情有时候也讲究缘分,也许你越急,肚皮越不见大,邪门的事情,谁又估计的准。
北静太妃闻言,柳眉竖立,美眸中隐隐有火气迸发,当即啐骂道:“你这猴儿,还没说你呢,你倒是护起媳妇来,看看你自个做的事儿,可卿、三丫头进府的日子不短了,可你有碰过她们?你念着媳妇我不管,可是为王府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岂能由你胡闹。”
虽说北静太妃素来窝在宁安堂内,管家事宜也都交给元春,但她也并非什么都不晓得,可卿作为最早进府的人,虽然有过亲昵之举,然而却并未破身子。
还有三丫头探春,其作为滕妾陪嫁,也是处子之身。
水溶不管不顾的,那是整个人那是恨不得钻进元春的肚皮里去,可这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不见大。
坐在一侧的元春垂着螓首,默然不语,北静太妃明里是在骂水溶,实际上是在点她,对于水溶的行为,元春知晓这是体现尊重她之意,只是她不争气罢了。
沉吟一声,元春轻声道:“母亲,要不然先让夫君“娶”秦妹妹进府。”元春知晓水溶是有意娶可卿进府,只是等着她有了身子后,由她张罗,如此一来,元春一来不会被外人闲话失宠之类的,二来也能抬高可卿的身份,眼下她既知晓自家夫君有尊重她这个主母的心便已然足够,其他的也就不值当什么,就算是可卿先有了身子,她也无话可说。
再不济的,先让三妹妹服侍也是一样的。
坐在北静太妃身旁的水溶沉吟一声,开口道:“母亲,此事我心里有数,您就不要操心了。”
虽说元春眼下不介意,然而水溶既然要尊重元春,那就要尊重到底,如此方可让后宅无忧,而且也不知怎的,北静太妃今儿个的火气似乎有些大了,难不成是到了年岁?
元春闻言,星眸盈盈的望向水溶,芳心不由感动,虽说她不在意夫君娶可卿进府,然而她尚未有孕,夫君便娶妾,传出去多少还是会有闲话,眼下夫君坚持,说到底还是顾着她,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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