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屋外丫鬟惊喜的说道,让两人不禁心下一喜,眸光皆然落在屋外。
不大一会,水溶从外间举步而入,瞧见做着针线活的丽人,轻声道:“可儿。”
从栊翠庵与妙玉师太品茶论道之后,水溶便来“天香楼”看望他的可儿。
对于妙玉师太,其人天生成孤癖,即便心中情素已生,然而水溶几如表白的话语,俗世之人都一时难以明确本心,更别说世俗之外的妙玉。
若是他留在栊翠庵,反而适得其反,故而水溶潇洒离去,甚至于言明往后不会去栊翠庵品茶论道,让发情的种子扎根发芽,等时机成熟之际,才可突破世俗的枷锁。
姜太公钓鱼,那都是愿者上钩,此番水溶之举,颇有先贤之风范。
此时可卿见心心念的王爷来了,芳心一片欢喜,妩媚多情的美眸望向少年,软腻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雀跃道:“王爷,您来了。”
虽说可卿知晓轻重,可丽人心中岂会不思根本,光靠霜降饮梅止咳,总觉着嘴里缺了些什么,没滋味儿。
一侧的霜降亦是美眸涟涟,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按以往的惯例,王爷每回来看望姑娘都会安慰,想来这回也是,她作为丫鬟的,说不得也能沾沾光。
水溶轻点颔首,移步近前,目光落在丽人素手的针线活上,嘴角噙着笑意,轻声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可卿美眸嗔了少年一眼,眸光潋滟,偏过螓首,一张粉面微微发红,软腻道:“王爷明知故问。”
她做什么针线活的一目了然,且王爷是知晓其所用,眼下故意询问,不就是明知故问的打趣于她,心儿焉坏的。
水溶见丽人娇羞,轻笑一声,他自然知晓丽人是在做何物,不就是擦拭而用的锦帕。
王府之内,“凤仪庭”、“秋爽斋”、“宁安堂”都不缺帕子,唯独“天香楼”缺,这都是因为可卿的特殊,异于常人。
伸手拉着丽人柔嫩的手儿放在手中,水溶温声问道:“想可儿了,可儿有没有想我?”
不想的话,帕子怎会不够用,但就是要你说。
可卿闻言,晓得少年又在捉弄于她,莹润的媚眼恍若秋水的白了少年一眼,轻抿着粉唇,柔柔道:“我想王爷也想的紧。”
即便是捉弄的,那又如何,她确实想的紧了。
水溶也不多言,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目光望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俯身噙向那宛若桃瓣的粉唇。
霜降并未离去,垂着螓首的侍立在一侧,柳眸时不时地偷瞧那么一两眼,只见两人坐在软塌上耳鬓厮磨的痴缠,仿若融为一体,俏丽的玉容早已涨的彤红如霞。
也不知今儿个王爷会不会让她一并服侍姑娘,且先候一手。
软塌之上,可卿素手环着少年的脖颈,粉嫩的脸蛋儿酡红如霞,长长的眼睫颤动,一双多情的眸子微微闭合,心神沉浸于少年的温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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