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提及此事,想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心有疑虑,故而张友士便将自个所知的事情如实相告,至于事实如何,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这不就是所谓的催情香了。
说起来,他在永王府偏房的时候,的确感觉到屋内的檀香味过重,此时由张友士提及,复又起了疑心。
但个人喜好不同,所用檀香自是有所不同,并不能当做是证据。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落在张友士身上,拱手客气道:“多谢先生提醒,此番有劳先生了,还请先生去偏殿歇会,本王让人备些茶水点心。”
张友士见水溶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心中自是畅然,抚了抚颌须,开口道:“王爷既无事,在下不便多待,若是有需要,遣人通知一声在下即可。”
且不说他儿子远大的前程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但凭一个郡王客气相待,他也毫无理由冷眼相待。
水溶见状亦不多言,让丫鬟送张友士出去以后,便坐在交椅上,心中略微有些怅然。
今儿个这荒唐事儿,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若是意外倒不用过于在意,但若是蓄谋之事,定然不得安宁。
不怪水溶无端揣测,而是身为皇族,且又位高权重,不得不小心谨慎。
心中计较片刻,估摸着要等下回细谈之时,观察一番张盼儿对此事的态度为妙。
正思虑间,身着一袭石榴红裙裳的香菱捧着茶盏,款款而来,将茶盏递上,轻轻柔柔道:“王爷,请喝茶。”
水溶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转而道:“对了,你让人准备温水,本王要沐浴。”
永王府的一番折腾,黏黏糊糊的不大舒适,且身上撒了酒水,身子有些不大爽利,正好沐浴一番,清扫残余的痕迹。
眼下,这荒唐事儿,全然当做没发生过,做一回正儿八经的渣男。
香菱闻言轻点颔首,下去吩咐去了。
宁安堂。
北静太妃端一身华贵的坐于高台锦塌之上,一颦一笑间无一不透着明媚,其下,可卿、探春、宝钗、黛玉、迎春、惜春以及李纨皆然在此,满堂珠翠,莺莺燕燕的。
正谈笑风声之间,屋外婆子忽而禀道:“王妃来了。”
众人闻言皆然默声,眸光看向屋外,倒是北静太妃秀眉微蹙,娇媚的脸蛋儿上透着几许疑惑之色。
怎得没听见那命根子来了。
不大一会儿,元春轻步走入堂内,先行请安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见当真就是元春一人,眉头微微一蹙,压下芳心中那一抹怅然,轻启红唇道:“你不是与溶哥儿一块参加永王的生辰,怎得就你一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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