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贾琏刚外出回府,应当在府内歇息,只是贾府之中,男丁凋零,满打满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人算是能撑场面的,而其中相较最让人放心的只有贾琏,也只能辛苦他多跑一趟了。
需知此番扬州侍疾的门道可不少,一旦林如海有失这林家累世列侯之家,家底丰盈,再加上贾敏出阁之时的那份嫁妆,作为添置嫁妆的人,贾母最为清楚,当时正值国公府鼎盛之时,给出的嫁妆琳琅满目,便是王夫人多年以后依旧艳羡不已。
这份丰厚的嫁妆,却要帮黛玉收回来,以免被那起子小人觊觎,故而必须让真正可靠之人去处理。
贾政闻言轻点颔首,显然也是认为让贾琏处理最为合适。
永王府。
一袭白色衣裙的张盼儿,素手轻轻抚着腹部,俏生生立身在窗扉之前,眺望着外间随风摇曳的花卉,柳眸微微失神,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忐忑。
月信儿好几天没来,张盼儿心有猜测,便请大夫来诊脉,果如她所想,自个这是有喜了。
原本得知有喜之后,张盼儿真的是喜上眉梢,自己和叔父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有了结果,而且对那人有个交待,往后也不需要受那人的逼迫。
欣喜过后,张盼儿又忐忑起来,她与叔父启于一场算计,深入交流下来,叔父的痕迹深深的刻在心里,已然不是算计可言。
虽说叔父是允她生下孩子的,可张盼儿觉着这不过是痴迷于她身子的缘故,好比男人总喜欢在床榻之上许下承诺,事后却抛诸脑后,事实上到底在意不在意,尚未可知。
毕竟他们这关系见不得光,叔父会不会仅仅是玩玩,新鲜劲儿过去了,便扔下她们娘俩儿?
正当丽人患得患失之际,永王举步而入,瞧见俏立在窗扉之前的倩影,近前拉住丽人的素手,眉眼间透着几许温情,道:“盼儿,夜间寒风彻骨,仔细别染上风寒。”
张盼儿听见永王的温声细语,心下有几许感动,眉眼见着几分柔和,颔首道:“妾身知晓了,有劳王爷关心。”
大抵是有喜了,心儿比往常柔软几分,温情尽现。
永王轻轻点了点头,凝视着丽人妍丽的玉容,双目中闪过一抹异色,轻声道:“盼儿,十六叔在外公差,估摸着至少要年底才会归京,时不我待,本王想着”
话音未落,张盼儿玉容煞白,永王虽然尚未把话儿说全,但她明白永王之意,十有**就是因为子嗣的问题,这是贼心不死啊。
思及此处,张盼儿心儿拔凉拔凉的,叔父才走没多久,这人就恬不知耻的让她做腌臜之事,真就是恶心至极。
永王瞧见张盼儿的神色,知晓她一直排斥此事,心下也是无奈,原本他也觉着十六叔也就数月的功夫便会回京,不差这一时半会,只是那日于窗外瞧见震撼人心的一幕,久久在永王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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