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压下嘴中的甜腻。
正此时,外间便传来一阵动静,丫鬟禀报说是冯紫英冯将军来了,
没一会儿,水溶看见形色匆匆的冯紫英,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当即问道:“紫英,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冯紫英沉声禀道:“王爷,河道官员来信,黄河河水猛涨,河堤多处决口,淹没田土房屋无数.”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现下河南连天大雨,洪汛来临倒也不算是意外之事,只是没想到此次河南洪讯规模比他想象的要大。
沉吟一声,水溶吩咐道:“通知下去,让河南藩司各官员全力赈济灾民,减免伤亡,抢修河堤,避免二次洪汛,若有怠政者,休怪本王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洪汛一过,灾民无数,真就是浮尸遍野,事情已出,当要之急就是赈济灾民,抢修河堤。
至于说插手政务,此一时彼一时,洪汛未至之时,那就是越俎代庖,图谋不轨,给人攻讦的借口,可此刻大水漫堤,作为大乾朝的郡王,水溶插手就是义务。
需知灾情传到朝廷需要几天时间,在加上朝廷赈灾要调动各方面的物资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来来回回的至少要半个月,这空窗期,在危机万分的灾难时刻就错过了拯救灾情的黄金时期。
所谓救灾如救火,性质不同,意义方面就不同,于上于下都有交待。
况且水溶也不算是插手地方政务,他不过是给河南藩司各官员一个提醒,大乾朝的北静郡王在灾区盯着他们,让他们头上有一柄悬空的利剑,勤政救灾。
一个掌权王爷参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吩咐过罢,水溶继续补充道:“另,传令河南卫所驻兵,让他们协助维持灾民秩序,防止暴乱。”
大灾无情,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干的出来,这种时候匪徒数量激增,稍有不慎,贼寇肆虐,便是兵祸,不得不防。
身为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调遣河南卫所驻兵,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冯紫英应诺一下,当即便退下安排事宜。
水溶目光微转,呼了一声小福子后,坐在书案前,手持狼毫书写,而探春见状,英眸闪了闪,乖巧的替水溶研磨。
一番挥斥方遒后,水溶举着宣纸吹了吹上面的湿润的墨迹,清声道:“小福子,立即让人遣快马将本王的奏疏呈递圣上,十万火急。”
到底是越界插手了政务,故而此番水溶必须向永康帝陈情,奏疏里面慷慨激昂,让永康帝重视灾情,二来便是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以防天子多疑。
我作为大乾朝的郡王,皇室宗亲,眼见洪汛席卷,难道视若无睹?
小福子接过奏疏,恭恭敬敬的下去安排去了。
安排过后,水溶倚靠在黄花梨木的交椅上,眉头紧蹙,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是生命无比脆弱,此番洪汛,怕是要数以万计的家庭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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