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抬眸看着甄画希冀的神情,沉吟片刻,并未伸手去接,接过香囊意味什么,他心中很是清楚,只是甄画也是因为甄家的缘故才会进入王府,错并不在甄画,该如何婉转拒绝才能显得不那么伤人心。
然而璎珞虽是一介丫鬟,但是与水溶有感情基础,她在水溶的心里显然比未来北静王妃的地位高,王妃敢善妒,水溶就敢休她。
听见水溶的承诺,璎珞吃下一颗定心丸,俏丽的玉颜上布满喜意,梨涡浅现,带勾的双眸弯得跟月牙儿一样,攥着手中的帕子,低眉垂眼道:“什么姨娘不姨娘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王府里的女儿,一个个的都是口是心非的主,水溶也不揭穿,吩咐道:“小浪蹄子,你就偷着乐吧,下去派人去请李长史,让他把京城各店铺的地契带来。”
闲趣完了,该办正事了.....
“姑娘...姑娘。”王府游廊走道上,甄画夺步而出,丫鬟惊蛰紧随其后,瞧着步伐仓促的甄画,不由的喊了起来。
甄画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惊蛰,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委屈道:“惊蛰,你说我到底是哪里比不过可卿,表哥为何就是不喜欢我。”
她送的香囊,表哥不肯收,可卿打的络子却配在身上,这样的差别,怎能不让人计较。
惊蛰见状心中一疼,忙安慰道:“姑娘,您是未来的北静王妃,那秦家的狐媚子说到底就是侍妾,怎能和您相比,王爷此时不过是一时蒙了心,往后就好了。”
在惊蛰看来,王爷不喜欢自家姑娘,就是因为秦可卿,天生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把王爷勾的晕头转向,还想着把王妃的位置给那狐媚子。
甄画抽泣一声,哽咽道:“表哥都不喜欢我,我算哪门子的王妃。”
惊蛰闻言不以为意,开口道:“姑娘,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太妃已然认可姑娘您,那您就是未来的王妃,至于王爷,等以后相处下来,晓得姑娘您的好处,定然会回心转意。”
没错,太妃认可了,那她就是北静王妃,现在表哥不喜欢她,日后定然会喜欢上,事情没有成定局,那就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处,甄画心神缓和下来,止住抽泣,颔首道:“你说的对。”
惊蛰见甄画缓和下来,心下不由一松,犹豫片刻,小心道:“姑娘,依奴婢来看,那秦家狐媚子留在府里早晚是祸害,得想法子把她赶出去。”
甄画闻言紧蹙眉头,并未反驳,毕竟惊蛰说的有理,表哥的区别对待,让她心中不免嫉妒,留在府里的话,只会坏了她和表哥的情分,只是...
“表哥喜欢可卿,若是赶出府去,岂不是遭表哥嫌弃,就是姑母那儿也会觉着我善妒。”
早先甄画进王府的时候,太妃就嘱咐她们姊妹和谐,这要是赶可卿出府,不说表哥那儿,就是北静太妃面前也不好交待。
惊蛰闻言近前道:“姑娘,奴婢说的不是这时候赶,等你成了王妃,一个小小的侍妾,赶就赶了,难道太妃和王爷还能怪罪于您?总不能留下那个狐媚子,坏了您与王爷的情分。”
甄画闻言神情一怔,贝齿咬紧唇瓣,她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与表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