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陪着黛玉是人之常情,可少年自分别便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心里还是有一丝幽怨的,怎得她就像是个工具人似的。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盘靓条顺的少女,心儿也舒畅许多,伸手捏了捏少女柔腻的脸蛋儿,语气宠溺道:“忙完事儿便来接三丫头了。”
说罢,水溶抬眸看着黛玉,见其玉容上的皙白,关切道:“在姑苏的日子颦儿还好吧?”
听着少年关怀的语气,黛玉一双多情的眸子眸眼里浮着一层水汽,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轻点颔首道:“小妹一切安好,有劳哥哥挂怀。”
水溶见状,心下已然习以为常,黛玉是一个十分感性的少女,稍稍给与一些关怀就容易抹眼泪,眼下不正是如此。
哎,终究是水做的女儿,就是泪多。
点了点头,水溶轻声道:“那就好。”
黛玉心下一怔,扬着螓首看向少年,恍如烟雨的明眸眨了眨。
这就完了,怎得三丫头就捏脸蛋儿以示亲近,到她这儿便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儿?果然啊,自个没有三妹妹有趣,终究哥哥心里没有我。
少女的心里的幽怨,水溶自是不知道,看着眼前两张精致的玉容,笑道:“对了,宝丫头的叔伯兄弟和堂妹来了,现下在花厅那儿,你们要不要去见见?”
此番水溶来林家住宅,身边就带了薛家兄妹,而甄馨崴了脚,留在大船上,甄家娘子陪同,甄封氏遣了几个护卫,护送她回封家以及去甄士隐出家的寺庙解决私事。
不过这儿是黛玉的香闺,倒不好让外人随意进入,尤其是薛蝌。
听见是什么叔伯兄弟之类,黛玉一双似蹙非蹙的罥烟眉垂了下来,精致的玉容上弥漫着忧愁之色,攥着手中的绣帕也不言语。
探春闻言,英眸微微一亮,朗声问道:“他们怎会跟着姐夫来此。”
水溶倒也不隐瞒,笑着说道:“薛姨妈一家不是要在京中落户,他们准备着上京庆贺乔迁之喜,便搭着船一并来了。”
闻得此言,探春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那是要去见见。”
说着,探春偏眸看着黛玉,近前挽着少女的藕臂,笑盈盈的道:“宝姐姐生的那般俊,也不知她的叔伯兄弟和堂妹生的如何,咱们去见见。”
“亲戚”之间,倒也不必与太过避讳,旋即也不等黛玉反驳,探春拉着黛玉便朝外间走去。
水溶见状不觉好笑,上前道:“外面风大,把斗篷披上。”
这时,紫鹃、侍书适时的递上斗篷,与这两位小姐披上,一行人便朝着花厅走去。
花厅处。
此时贾琏正与薛蝌轻声闲叙着什么,而宝琴坐在一侧锦墩上,素手捧着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儿,一双赤红色的绣花鞋摇曳不定,双眸时不时的瞧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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