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元春心中一惊,忙伸手抓去,谁知落了个空。
刚准备转身离去的水溶见状神情一愣,眼见绣帕朝着他飞来,不由的伸手抓住。
绣帕在手,其柔滑的触感让水溶判定这是上好的蜀锦,秋风中,还掺杂着软腻的清香,沁人心脾。
水溶目光看着手中绣帕,那绣在帕上红艳艳的石榴花,像繁星点点落翠冠,耀人眼球。
这老套的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呢!
正当水溶内心吐槽之时,元春莲步近前,低眉垂眼道:“王爷,可否将帕子还给臣。”
女儿家的绣帕,可不能轻易让旁人得了去,可不得要回来。
此时元春心中忐忑,需知宫中侍女,端是爱玩弄小手段,以期引起贵人的注意,眼前这位北静郡王身份特殊,原就是在宫廷长大,应当知晓内情,故而元春怕水溶误会她是故意为之。
若是如此,那可是大大的冤枉,她也没料到会如此,许是先前小跑,以至于挂在襟口的绣帕松动,一阵不正经的秋风,将绣帕吹动起来。
水溶瞧着眼前的丽人,虽是低着脑袋,可也瞧见那玉颊红润,怕是此时元春羞涩难当。
不由多想,水溶将绣帕递了过去,需知眼前的丽人可是未来的皇嫂,不能犯错。
“小十六,这是在干吗?”一道带着凛冽气息的声音响起,让元春伸出的手儿顿了下来,明丽的双眸穿过水溶瞧向身后,漆黑的明珠不由微缩,忙一把将绣帕扯回。
水溶回身,瞧见那明黄杏袍的中年男子,其面色微沉,目光凌厉,这不由的让水溶瞳孔微缩起来。
此情此景,算不算的上是被捉奸在床?
呸,想什么呢,不过是因缘际会,他与元春之间清清白白,而且就算有什么,此时元春尚未成妃,有什么奸情。
“臣弟拜见陛下。”不由分说,水溶移步近前,躬身见礼,而元春也紧随其后,福身行礼。
永康帝目光打量着眼前行礼的两人,心中有些莫名,怎得这般和谐。
挑了挑眉,永康帝虚扶道:“小十六,这里不是正殿,不至于讲那些个规矩。”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永康帝亲近归亲近,但水溶不能不行礼,分寸要把握好,要是不行礼,指不定永康帝会多想。
不过永康帝发了话,水溶也就顺势直身,笑言道:“皇兄,礼不可废。”
永康帝闻言轻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元春见永康帝与北静郡王相谈,知晓不可久待,于是福了一礼,清声道:“陛下,臣要回禀皇祖妃,先行告退了。”
说罢,在永康帝的默许下,捏着手中得而复失的绣帕,莲步离开。
此时水溶出声询问道:“皇兄,可是来给皇祖妃请安的?”
他与元春清清白白,没必要过于纠结,所谓清者自清,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像话,更何况廊道边有侍卫以及过往的宫女,稍稍打听就知道是何情形,不需硬着头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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