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如此,但瞧着永康帝倒也不像是发现了些什么,想来纯粹正如其所言,让自己去无非是他与永王府的关系亲近一些也说不定。
且不论如何,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些,切莫让人拿住了把柄。
水溶倒也没急着出宫,先是去了一趟宗人府,询问了一些情况,而后才出宫,乘上马车朝着北静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里,水溶沿着游廊走道,径直向“凤仪庭”而去,掀帘进入屋中,便见元春以及尤氏姐妹三人正小声的说着什么,问道:“在聊什么呢,这么有兴致。”
听见熟稔的声音,三人循声望去,柔婉、或明媚、或温宁的眸光看见少年,眉眼间带着喜色,为首的元春那丰润的脸蛋儿浮上几抹熏红,轻声回道:“也没聊些什么,就是些闲话。”
其实她原本是询问了些尤氏姐妹的家长里短,只是聊着聊着,便聊到少年身上来,尤其是胆大泼辣的尤三姐,甚至于都将某些细节说了出来。
水溶点了点头,瞧着二姐儿垂着螓首,三姐儿对着他若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心下虽是狐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安然若素的落座下来。
接过元春递来的茶水吃了一口,而后说道:“元春,待会你与我去一趟永王府。”
元春心下一动,粲然的星眸看向少年,丰润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讶异之色,轻声问道:“王爷,还没到吊唁的时候吧!”
永王“薨”了事儿,她也有所耳闻,去永王府的话,也就只有吊唁。
水溶说道:“咱们不是去吊唁,圣上怜惜永王妃一对孤儿寡母,怕她们顾此失彼,便让咱们去永王府主持一二。”
元春闻言玉容怔然,抿了抿粉唇,低声询问道:“这事不应该是宗人府去做,圣上怎么让咱们去。”
去是可以去,但怎么圣上就让他们北静王府去?
水溶解释道:“圣上觉得咱们北静王府与永王府亲近,便让咱们照看一二。”
元春闻言,丰润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粲然的星眸敛了敛,芳心有些嘀咕,自己虽会持家,但丧事却未曾接触过,她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水溶瞧着丽人玉容上的忧虑,心下也是了然,拉着丽人的纤纤素手,轻声道:“你也不用担心,先前我问过宗人府了,永王“薨”时,便让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听说要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停灵的四十九日间,还要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这些事情都由宗人府遣人去办,咱们倒是帮着迎门送往一番,顺带帮着督促一二,切莫耽搁了。”
你以为水溶先前去宗人府作甚,还不是想着先问清楚缘由,如若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感受着少年那温柔的掌心,元春芳心的忧虑缓了缓,心底深处涌上一抹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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