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可卿与甄画相处久了有感情,但那副神情可不仅仅只有不舍,其中还掺杂着担忧,断然不会这般简单,心思重可不好,容易思虑出病,得好好宽心,说出来就好了。
可卿闻言玉颊愈发滚烫起来,美眸睃了水溶一眼,复又低垂下去,双瞳盯着手中攥紧的绣帕,呢喃道:“还有,还有就是甄姐姐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主母是谁,我有些担心。”
水溶沉吟一声,淡然道:“表妹有自己的志向,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走了也好。”
甄画的志向是北静王妃,这与水溶对她的定位不同,达不到这个目标,自然也就不会待下去了,知足常乐这个道理,不是谁都能看的透。
璎珞闻言悻悻然起来,伸手挠了挠脑袋,不解道:“奴婢听不明白。”
她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什么道啊路的,听不懂。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骂道:“做好你的本份,其他的不用理会。”
丫鬟吗,做好本职工作就比什么都好,那些官宦人家的想法,不需明了。
璎珞见水溶敷衍,努了努嘴,嘀咕道:“奴婢这不是好奇吗,瞧那甄姑娘都走了,指不定哪天王爷厌了奴婢,把奴婢赶走。”
要知道璎珞就是一介奴婢,可比不上甄家的姑娘,王爷不喜欢,江南甄家的姑娘说走就走,哪日王爷不喜欢她了,自个不也是留不下来。
水溶闻言目光看着璎珞,怪道这小蹄子今日心不在焉的,原是有了“兔死蚂蚁悲”之感。
念及此处,水溶伸手摸了摸璎珞的脑袋,安抚道:“你这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与表妹不同,好生伺候着,爷怎么会赶你走。”
甄画与璎珞不同,璎珞作为丫鬟,定位一直都是明确的,水溶只需稍稍给些甜头,这小蹄子就乐的不行,反观甄画,胃口大着呢,难以满足。
璎珞闻言,玉颊上满是喜意,莹润的双眸盈盈的看着水溶,她就知道王爷待她不同,心里宛若吃了蜜一般的甜。
瞧着璎珞傻乐起来,水溶笑着又赏了她一个脑瓜崩,骂道:“爷还没说完呢,若是服侍的不周到,看爷会不会赶你出府。”
璎珞知晓自家王爷说的是玩笑话,只不过虽是玩笑话,但也给璎珞提了个性,要是赶她出府,那不是要她的命。
念及此处,璎珞暗下决心,日后定当要尽心服侍,
璎珞蹲下系裤带之时,伸手至大腿处,又觉冰凉一片沾湿,这回不需捻手儿,瞬间就明白过来。
水溶见状神色如常,不过是调羹洒落的料酒,不值当什么,反正他与璎珞关系紧密,都吞云吐雾了,何至于大惊小怪。
璎珞杏眸莹润起来,眸光流转,抿了抿嘴,抬眸道:“王爷,奴婢饿了。”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随口道:“桌上不是有糕点,饿了自个去吃。”
小浪蹄子,又撒娇了,饿了就去吃糕点,又不拘着她。
璎珞闻言,双眸不由的睃了水溶一眼,玉指轻轻点了点,低声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水溶身体一顿,垂眸瞧着璎珞,只见其玉颊熏红,清澈的双眸秋光盈盈起来,心中顿时恍然,好家伙,果真是个小浪蹄子,孺子可教也。
一时之间,水溶目光闪烁不定,璎珞的确是饿了,作为主子合该让她吃个饱饭,只是以璎珞的肚量,若是喂饱来,岂不是要他的命?
这小浪蹄子,其芯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