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出人命,水溶就是打残了薛蟠,他都无伤大碍。
况且水溶还没有到视生命如草芥的程度,没必要闹出人命,出了恶气即可,用几凳的话,手下就没有轻重了。
薛蟠见状面色微沉,声色厉苒道:“呔,你小子别过分了,再打我,大爷我就还手了。”
身心受创的女儿,表面对旁人嗤之以鼻,心底里又何尝不渴望着,与水溶相处,她总是感觉轻松惬意,滋补着满是疮痍的内心。
如此人儿,她岂能无动于衷,
今儿个拿言语调戏于水溶,想着水溶若是大胆一些,那就顺其自然,只是以往调戏多了,反而让水溶不以为意,这就让杜月娇心中无奈。
狼来了的故事,在哪都适用,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表现出水溶高洁的品性,让杜月娇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
轻叹一声,杜月娇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蹄子不就是盼着这一天。”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杜月娇此举,无疑是取悦,其意昭然若揭,早先莲儿便建议杜月娇主动些,趁早拿下水溶,只是杜月娇心有犹豫,一直踌躇不前。
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最终让杜月娇暗自决心的便是那句好友的话水溶并未反驳,这让她心中悸动难抑,索性这个好友她就做到底,一来全了心中的渴望,二来也是对水溶给与她另类生活的报酬,左右她又不奢求什么。
莲儿闻言面色一喜,笑言道:“小姐早该如此,就东家那品貌的,您若是不趁早下手,说不得就没这个机会了。”
自家小姐终于是想通了,若是与东家成就好事,既寻了个郎君,又能有所依靠,完全是一举两得,以后也不会暗自神伤。
杜月娇闻言轻哼一声,挑着秀眉道:“这可说不准,小郎君身份尊贵,不知多少女儿倾心,指不定小郎君瞧不上我这蒲柳之姿,自个是自作多情。”
若是以往,杜月娇心中还有一份自信,可是面对上心的人儿,总是扩大自己的不足,但凡豪门贵胄,其身旁什么女儿家没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真不一定能瞧上她,更何况她的身子还不干净,只能说造化弄人,若是早遇上几年,也不至于如此。
简单来说,杜月娇此时不自信起来,或者说有些忐忑不安,她并不想因为此事坏了于水溶的情谊,最后只能是主仆关系,而非好友。
莲儿目光盈盈的看着自家小姐的身姿,那呼之欲出的雪白、婀娜的身形,这会是蒲柳之姿?
念及此处,莲儿不以为意的的说道:“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东家身份尊贵,见多了那些个小家碧玉,陡然遇见小姐这般的,还不心痒难耐,咱们以前在“凤鸣院”的时候,那些个公子哥儿哪个不是如此,这就叫家花不如野花香。”
杜月娇闻言“噗呲”的笑了起来,玉颊浮上一层胭脂,伸手轻敲了莲儿的额间,啐骂道:“就你有理。”
虽说莲儿说的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凤鸣院”见多了那些公子哥,他们之所以喜欢去青楼潇洒,就是图新鲜,小郎君怕也难抵猎奇的心里,或许这也是她的优势。
一番打扮后,杜月娇便朝着雅室走去,只是行至门外,里间传来哀嚎之声,顿时让杜月娇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疾步掀帘而入后,眼前的一幕让杜月娇杏目圆睁。
一进门就瞧见水溶暴打薛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