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形容的倒是不差。
水溶知晓其为人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瞧着她温柔沉默的,倒还真有呆萌的模样。
取下腰间佩的钱褡,水溶从里面拿出个二两的金裸子,递上去道:“说起来我也是你姐夫,自然得送你见面礼,小小心意,二妹妹且收下。”
既然是来参加女方家的订婚宴,水溶岂会没准备见面礼,钱褡里装的全是二两的金裸子,正是拿来送人的。
贾母闻言嘴角含笑,自称姐夫,又喊迎春二妹妹,显然是不把自个当外人,以水溶的身份,其中所代表的便是对元春以及贾家的认可。
现今瞧来,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让水溶想起白居易曾作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黛青描画眉,凝脂若雪肤。”。
黛玉近得前来,灵动的双眸微转,樱唇轻启,道:“见过..姐夫。”
其声娇滴滴的,恍若泉水涓涓细流。
水溶点了点头,掏出金裸子,递了上去。
黛玉伸出肤白的柔荑接过,刚欲道谢,只听王爷温声道:“瞧着林妹妹身子似乎是娇弱了些。”
虽说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只是其身形过于娇弱,似乎移步近前的这几步,都有些娇喘微微,但凡不是眼瞎之人,都知晓其有不足之症。
黛玉闻言芳心微紧,玉手不由的攥了攥粉红绣帕,抿了抿唇,抬眸迎上王爷的目光,似乎从中有着怜惜之情,不由让其心缓,语气有些怅然道:“自小体弱多病,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
对于黛玉体弱多病,水溶自是了解,沉吟一声,温声道:“我虽然不是大夫,但也通晓些医理,似林妹妹这般,应当是思虑太过,往后还是需注意一些,以调养为主。”
在水溶看来,黛玉的不足之症之所以不见好,皆因其是个心思敏感之人,但凡遇上点事儿,心里就计较起来,岂能不耗费心神?
思虑太过,便是仙丹妙药都见不得效。
黛玉闻言心中莫名,这似长辈般的谆谆教导,不由地让其一抹异样之感。
沉吟一声,黛玉福身应道:“多谢姐夫关心。”
此时贾母轻叹起来,目光慈爱的看着黛玉,心疼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孩子自小没了母亲,也是可怜,老身那女婿又是个有心的,无续室之意,瞧着这外孙女无人依傍,便接来府中教养。”
水溶轻轻颌首,亦不多言,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接下来,贾母便介绍起薛宝钗来。
今儿个薛宝钗穿着粉色印花有领长款大衣,搭配粉色百褶裙,看起来粉嫩俏丽。
“见过姐夫。”
宝钗心中思量片刻,福身见礼起来,喊的也是姐夫。
水溶目光瞧着粉嫩的宝钗,他与宝钗这是第二回见了,其本就是容貌丰美,举止娴雅的,不比别人差。
犹记得水溶还盘算着在选秀之时将其收入王府,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选秀还没开始,水溶便被赐婚,故而他还来不及筹划收其进入王府的事情。
眼下宝钗也属于水溶的小姨子,这还没成婚呢,就惦记着小姨子,置元春何在?
即便是心有想法,起码也是得等成婚之后,候上一段时日,避过风头才是。
于是水溶一如既往的温和,掏出金裸子递了上去,亲近的唤了声宝妹妹。
前段日子还是薛姑娘,这会子成宝妹妹了,凭白降了一个辈份,这不由地让宝钗心中莫名起来。
只是宝钗也不好多言,福身告退,一旁的薛姨妈见状心情顿时不好。
得,这事泡汤了去。
待介绍完宝钗,贾母神情愈发和蔼起来,笑着招呼道:“三丫头,过来见见王爷。”
探春闻言玉颊微醺,迈着莲步娉婷而来。
水溶瞧着来人,这不就是先前在元春屋里的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