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听,也顾不得和贾政瞪眼了,又赶忙使唤鸳鸯也去帮忙。
被贾政这么一吓唬,宝玉也记不得再为霍去病解释了,连忙进了里间。
眼前没了贾宝玉,贾政也不再嚷嚷要打死哪一个了,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贾珍和贾琏二人这时候也忙上前搀扶起了贾政,劝道:“叔父,切勿大动肝火,此事说起来,宝玉可是无辜受人连累的。”
“哦?此话怎讲?”
贾政本就只听小厮说了个大概,亦不知贾宝玉怎么就从牢里回来了,如今听贾珍一番话语,顿时起了疑惑。
“哼,珍哥儿,琏哥儿,给你们这动辄要打要杀的二叔好好说道说道。”贾母在王熙凤的刻意讨好下也平静下来,此刻倒是像个老小孩一般,惹得贾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蔷哥儿,竟这般忤逆?!”
听完贾珍一番添油加醋的解释后,在崇尚礼仪孝道的贾政心里,霍去病无疑是犯了大忌。
他皱起眉头道:“在那等地方与天家子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不说,竟还当着珍哥儿你的面殴打管家?简直太过放肆!”
“何止啊二叔父,这小畜生从小没了爹妈,我便将其接过来,打小吃穿用度和蓉儿一般无二,岂料如今翅膀硬了,只是想说他两句,都不得行了。”
贾珍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哭诉,眼见惹得所有人都暗自皱眉,对霍去病心生厌恶,这才得意一笑。
只是一想到霍去病也被镇国公府的人给带了出来,此时说不定就在家睡大觉,他贾珍就十分不痛快。
想了想,他又看向贾母:“老祖宗,这等忤逆不孝的孽障,才是应该活活打死为好,何苦又连累了宝兄弟受罪。”
贾母此刻心烦意乱,直接摆手道:“珍哥儿,你是族长,这件事就交给你自己办好了。”
在一旁捏肩捶背的王熙凤心中顿时暗喜,如此一来,倒是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只是一想到那张出现在梦里过的俊俏面容从此要跌落泥潭,沦为一堆枯骨,怎么心里还有些异样的可惜呢?
凤辣子下意识地并了并双腿,只觉得有些凉意。
贾珍听后很是满意,只是他特意在老太太面前说出来,可不是只为了一句同意,而是想让西府这边也掺和进来。
毕竟自己刚弄得满城风雨,实在是需要低调些行事。
他佯装为难,等到贾母问起,赶忙说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此前我便令蓉儿带着人去找过,只是那孽障非但不听,反而还夺剑斩断了俞禄的手,昨天又正巧碰上,结果我还没训他两句,又是把赖二扇的口鼻蹿血,琏兄弟可也在一旁看着呢,我这心里实在没底啊!”
其实贾琏多少也觉得贾珍的话有些夸张了,只是论其关系亲疏远近,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
索性宝玉无事就好,这样他又可放心吃酒了。
闻言贾母顿时竖起了两道眉毛:“居然还有这回事?那孽障三番两次与人动手,眼里当真是半点尊卑也没有了,赖大,你去叫上几个人,亲自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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