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娓娓道来:“皇爷,老奴与小贾将军出城后直奔大报恩寺……在到了小郭庄后,竟然遇到了一桩命案……此事牵扯到了十三爷,老奴不得不紧急回京,请皇爷拿个主意。”
“老十三?不可能,若是老十三干的,弟妹还不把他吊起来抽?”
刘恒的第一反应跟夏守忠一模一样,崔氏可不是表面上的温婉性子,老十三分府后,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是被其驯服的服服帖帖。
老十三为何会闯出个好男风的名声,抛开别人泼脏水外,他要有胆子去好女色啊!
夏守忠苦笑道:“老奴也是这么想的,皇爷,八成是有人在给十三爷泼脏水,而且那小郭庄极其不寻常,贾琮已经让人去调兵了。”
刘恒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事儿一挖之下,还给扯出一串来。
“你去找老十三,既然人家的媳妇被他掳去了,就去问问他人妻就那么好?”
“皇爷,您这……”
夏守忠是哭笑不得,却见皇帝老爷不耐烦的摆手驱赶,最后只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急匆匆退了下去。
元春在一番收拾后,又变回了温婉端庄的秀丽宫妃,笑盈盈说:“四郎可真坏,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四郎还激十三爷出去闹,万一扯出其他王爷来,岂不是要闹得沸沸扬扬了。”
刘恒朝元春招了招手,笑呵呵说:“不闹大了咱们怎么看戏?让老十三是闹吧,闹大了朕也好出手不是。”
……
刘恪病了,病的很重。
他躺在摇椅上,病的手不能动腿不能行。崔王妃素手调羹,亲手剥着橘子喂给重病的丈夫。
“四哥越来越会使唤人了,我才从山东回来,他就又想支使我去山海关,还让不让人享受享受了……”
砸吧砸吧,这橘子挺甜。
刘恪张了张嘴,连眼睛都没睁。
崔王妃笑了笑,偷偷将一瓣酸涩的橘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嘶!你这女人……”
“怎么?”
刘恪眼见妻子刀了自己一眼,立马嘿嘿一笑:“你这女人简直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了!”
崔王妃立刻眉开眼笑,再往其口中塞了一瓣甜甜的橘子,刘恪砸吧砸吧咽了下去,两人相视一笑……
抱着一沓账本刚刚走进院门的世子刘崇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觉得恰了好大一颗柠檬。
他悲愤的看了眼手中厚厚的账本,欲哭无泪:合着父王母妃将府里管家的事扔给自己,不是什么担当重任,而是为了他们的逍遥!
“父王,今秋的帐儿子都整理好了。”
刘恪掏了掏耳朵:“嗯?夫人,我好像听到儿子在叫我?”
崔王妃瞥了院门处一眼,又往刘恪嘴中塞了一瓣橘子:“这里没有儿子,你听错了。快继续讲,那孔家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呃……
刘崇呆立当场,所以他这个儿子,是臭水沟里捡来的不成?
“夫人说的对,儿子哪有孔家的八卦有意思!”
刘恪冲这没眼色的儿子悄悄打了个手势,继续悠悠说道:“刚才说到哪了?哦,衍圣公的第十八房小妾是吧。要说这衍圣公也是有意思,都七老八十了,竟然看上了人家十四岁的黄花大闺女……”
院门处的刘崇正要退出去,却见贴身内侍走了过来:“世子,陛下身边的夏公公来了。”
内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刘恪还是听清楚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立马哎呦哎呦起来。
崔王妃嘴角抽了抽,自己这丈夫还真是……童心未泯,为了防止被迫担当大任,装起病来了。
“崇儿,去请夏公公过来……”
“别!我还病着呢!”
面色红润,日子过得如此悠哉,哪里像个病人?
崔王妃瞪了不靠谱的丈夫一眼:“四伯哪里会不清楚你是什么情况,你那份报病的折子递上去那么久了,四伯连御医都没派过……崇儿,赶紧去吧,别让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