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过去,往那人怀里塞了一块金闪闪:“方前辈,我押柳二郎十万两!”
嗯?哪里来的小鬼,敢戏弄本官?
“赌神”方静言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额头青筋都快爆了。
他一把将金闪闪塞还给贾琮:“你小子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御赐金令是能随便玩的吗?小心我给你岳父写信,让他用皮鞭抽你!”
“那我今天出来没带银子啊……”
贾琮把荷包翻来翻去,加起来不过十几两的碎银子。
他瞄了一眼方静言鼓鼓囊囊的胸前,咧嘴一笑:“方前辈,不如你借我万八千两的,让我先押上。”
“开什么玩笑?没钱,不借,休想!”
竟然想白嫖?
方静言佝了佝身子,让塞满银子银票的胸口不那么明显。
贾琮嘿嘿笑了起来:“方前辈没钱?那前辈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
……
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贾琮最终还是从方静言那白嫖了二百两的票子,押了柳湘莲胜。
实际上方静言也说了,押柳湘莲胜的人数要远远多于东平王府,不过这些都是熟知柳湘莲与东平郡王府的人。
还有大量押东平郡王府的,而且赌注极大,多是京中富商。
“不管谁赢我都是赚的,哪怕柳二郎不小心输了,我都能赚他几千两。”
方静言身为殿御史,能在非休沐的日子跑来京营大校场可不是只为了开赌盘。
“赌神”只是他的副业,他真正来此的原因是来当皇帝老爷的眼睛与嘴巴。
“陛下让我来盯着点,柳二郎是陛下看重的年轻将领,可不能被钱家给欺负了。”
贾琮瞥了一眼高台东侧的位置,那里站了不少钱家的人,不过其中没有东平郡王府的主子。
钱家肯定没脸避战,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应战了。
咚咚咚……
鼓声响起,午时已到,东平郡王府的人至今未到场。校场中的吃瓜群众开始了议论纷纷,不少人在嘲讽钱家胆小如鼠。
第二通鼓声响起,原本闭目养神的柳湘莲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大校场入口。
东平郡王府的人终于来了,但令众人吃惊的是,钱康时并不是骑马前来,而是被人用软轿抬着。
“我家王爷不幸卒中,身子不便,来的晚了,诸位勿怪!”
钱家的亲兵统领跳上了高台,抱拳向四周拱手说道:“在下钱荣,如今已拜王爷为义父,今日代父应战!”
轰!
四周一片哗然,这亲兵统领年纪比钱康时小不了几岁,竟然会拜其为义父……
钱家真是脸都不要了!不对,钱家哪里要过脸?
钱荣没有理会四周的喧哗,只是镇静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柳湘莲。
冷面二郎柳湘莲的名声很响,身手在京中年轻一辈中的确是顶尖的。
若让王爷与世子……大公子来,根本就没有胜算。但他不一样,他是钱家自幼培养出来的打手,便是对上宫里的供奉都能打个五五开。
一个毛头小子,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柳湘莲自然清楚这人的底细,御前三卫千户以上的武将,对京中各府的情况都有过了解。
不过他并未畏惧,冷冷问道:“钱坤呢?”
钱荣微微一笑:“大公子今日原本要来了,不过旧伤复发,不便上台,柳将军的约战,在下一并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