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
后宅娘们的顽乐少,旁的也没什么事干,故而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并凤姐儿四人聚在一起抹起骨牌。
顽兴正好,贾母瞧见薛姨妈眉间带有郁结,不如往日自在,疑惑道:「他姨太太,瞧你心不在焉的,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听见贾母的询问,薛姨妈轻叹一口气,也不知从何说起,倒是一旁的王夫人心思一动,开口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她这是为了夏家的事情烦心哩。」
「夏家?就是那个「桂花夏家」?」贾母疑惑的确认起来,这夏家对于国公府来说是小门小户的,贾母怎会花心思去记。
薛姨妈见贾母开口,也不瞒着,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是哩。」
贾母闻言看了看薛姨妈,关于薛家与夏家的事情,贾母也是听了几嘴的,所以晓得薛家和夏家两家的一些情况,听说两家都对上眼了,怎么忽然又为夏家的事情烦心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念及此处,贾母好奇的问道:「夏家那边不是极为中意蟠哥儿吗,既如此,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薛姨妈闻言叹气道:「老太太跟前,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那哥儿老太太也是晓得,惯是诨闹的,前儿个不是花了大把的银子赎了个花魁了,如今还在外面养着哩,夏家晓得这事,倒是不愿意结亲了。」
听到这话,贾母顿时明白过来了,当初薛蟠花10万两买个窑姐儿的事情,府里大多数人都是晓得的,这爷们尚未成亲就先藏个窑姐儿,换成哪个不糟心..........
顿了顿,贾母开口道:「蟠哥儿这事办的确实忒差了,左右就是个顽意,哪里值得费这般功夫。」
腻歪了一句,贾母就不在多言,毕竟这是薛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凤姐儿本不欲多言,毕竟在场的都是她的长辈,她一个小辈怎么好多嘴了去,只不过瞧着薛姨妈犯难,想着都是王家出来的人儿,于是开口道:「哎,姨太太也是的,这多大的事儿啊,以往老祖宗教导过,这爷们啊,都跟馋嘴的猫儿似的,尝了鲜也就腻了去,那窑姐儿带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还不够蟠哥儿折腾,现在估摸着也去了兴头,我看啊,给那窑姐儿一些银子赶了出去,大家清净,夏家那边不也就没事了。」
说罢,凤姐儿对着贾母讨好道:「老祖宗,您说是不是。」
贾母听的一乐,笑骂道:「你这凤丫头,自个说自个的,拿我取乐作甚,仔细撕了你的嘴去。」
薛姨妈当然也晓得这个理,只不过那窑姐儿可不好赶,若仅仅只是因为薛蟠喜欢,那她早就赶了,但这事可是贾蕴做主的,好歹得给这「半个儿」脸面不是。
一旁的王夫人主动帮腔道:「原先她也是这个想头,只不过那窑姐儿是蕴哥儿作主留下来的,先前问过,蕴哥儿的意思大抵就是把那窑姐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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