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呼啸,带着箭矢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贾琏感到了惶恐,手脚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行动先于意识,这些日子接连的训练,让他侧头避开羽箭,点火,吹响号角。呜呜的把自己腮帮子都吹疼了,贾琏遥望着接连不断燃烧起的黑烟,整个人瘫在颓败的城墙上,想休息那么一会。
但这一会,也是奢侈。
要想活命,就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那波汹涌而来的硕鼠目的不是攻击庸城,而是庸城外的村庄。保护这些百姓,靠的便是他们这帮战士!
而这帮战士,在棋盘上,有时候会被称为弃子。可为了守住庸城,守住里面的百姓,他们甘之如饴。
听着耳边的嘶喊声,贾琏抹把脸,擦开不知何处飞溅而来的血迹,拿起腰间的砍刀冲进了厮杀的阵营。
“杀!”
日后回想起来,贾琏说不出第一次杀人,砍下对方的头颅,望着对方错愕的眼眸,自己心中的感觉。
只是置身战场中,胸腔所涌出的热血渐渐麻木,待鸣金收兵,清点战果的那一瞬间才继续鸡血上头,喷发出豪情壮志:“今天我保家卫国了!”贾琏很想跟人得瑟一下,但找笔墨的那一瞬间还是放下了这*的念头。
他日后可是要当将军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因这点小小的战果而感怀呢。
环视四方,贾琏硬是咬着牙,擦擦眼角的泪珠。
马大帅捂着流血的胳膊,四处找了一圈,在墩台下终于发现了双目红肿的贾琏,望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递过去烤焦了的半边马肉,“吃吧。”
贾琏侧头看了看来人,刚想站起来,就被粗壮的大手给拍了下去,怀里塞进了马肉。
“虽然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我手下的兵从来没有懦夫,你也不是,这很好。若你为失去的战友而感伤,那么你就快点强大起来,希望你能像吴帅一般有实力为我们做出些改变。否则,这便是现状,战死的马能口腹,战死的人不过一席草席,受伤的人领着微薄的抚恤自寻生路。而你的眼泪太廉价了。”
贾琏:“……”
入鼻还有些血腥味,贾琏捧着马肉还没来得及思忖更多,或者说战情不容他有时间矫情。
战争远远没有结束,而且比往年来的更加猛烈。
迷茫与无措抵不过边塞战争生活,更抵不过草原上勾结起来的游牧部落。
永元七年冬,匈奴,回鹘,柔然,三方正式结盟组成浩浩荡荡的百万超级盟军,边城沿线皆战火燎原。战报传回京城,徒律力压众人,一战到底!
国库没钱?抄贪官!别跟重生过的皇帝哭穷!况且,前些年南海那边,吴祺都灭了好几个国,华锦控制住了南海整片海域的贸易权,把开辟新航路造舰队的钱挪过来就行。
最重要的因素解决了,主和派刚想些细枝末节,贾珍噗通跪地代表开国勋贵后裔请求出战就罢了,唯一的皇子也跪地了,他跪就跪算了,还一口包圆了全部的官僚子弟一块上战场。等众人反应过来,想拒绝也找不出理由。谁敢说天底下有比他还金贵的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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