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懋卿沉浸在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雅趣之中,他此时正是心中不得意之时,一味解忧弹琴,时间已渐晚。
萧盼儿芳心很称赏此人,无奈已打听得何懋卿已有妻室,不想娶妾,夫妻恩爱,况且她又是被年世杰交了赎金的,心想真是相见恨晚。
过了好久年世杰才带了几个商场朋友回来,看着先前相谈甚欢的何懋卿与萧盼儿,年世杰倏地变了一副脸色,涨红了脸道:“何大人,扬州城无人不知,盼儿姑娘已是在下压了赎金的人,不日就要带她回去,三更半夜,你们孤男寡女……”
“你这是何意?刚才不是你……”何懋卿放下手中之琴,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谁可以作证?何大人,虽然你是官,但也不可随意诽谤!虽然年某是一介小小商人,大人若是看上了盼儿姑娘,我一文不取,送给大人都是应该的。但是,盼儿姑娘经我做媒,戚大人已经答应收她为妾,何大人总不能和你的顶头上司打擂台吧?”年世杰诡异的笑着,他的老谋深算没有算错,何懋卿只是一个书呆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才半个晚上就落套了,他对此经过了精心的算计,对何懋卿的一切了如指掌,不然何懋卿未必落套。
“你……你们……”何懋卿指着年世杰,又指着萧盼儿,心中已经后悔不已,素日看着年世杰,也是慈眉善目、吃斋念佛、乐善好施,何懋卿打死也想不到年世杰竟然算计他,戚建辉是何等人?这个上司连他的意见也厌烦,此番裤子沾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传了出去,只会加大彼此的嫌隙,说不定戚建辉会认为自己故意跟他争,可怜何懋卿扪心自问,他对盼儿姑娘绝无邪念,他愤恨地对着她道:“盼儿姑娘,何某对你并无不敬,你可以实话实说吗?”
萧盼儿美目看了看年世杰,那种不忍心还是被某种东西压了下去,盼儿姑娘转过身,她不想看到何懋卿的质问,也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眼泪:“抱歉,何大人,我无法作证,你对我有不轨之心,只是男人多为伪君子,你不肯承认罢了,这是我的实话。”
“好好好……”何懋卿惨笑着咬牙切齿,他总算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他深深吸了口气,坦然道:“年世杰,你费尽心思,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我做什么,说吧!”
“爽快!何大人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年世杰很满意何懋卿的态度,要是他抵死不认,自己还要牵扯出戚建辉来,未免多费周折,年世杰开门见山道:“今年夏天的官盐,戚大人那里已经有了定数,而何大人是有权力改变的,年某需要大人批的两百张盐引……”
“按我大乾的规定,一引两百石,一旦一百多斤,两百引就是四百多万斤,扬州的市价,一斤不过几钱,除却关卡税、运费,你年世杰净赚两百多万,而我大乾的户部税收,今年才有两千万……你竟然占了十分之一……”何懋卿喃喃自语,旋即坚决地摇头:“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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